楚天傲和保镖将女人关进带铁栅栏的屋子,又锁上重重的铁锁,这才一脸阴沉的走到餐桌边。
一直站在后面伺候的管家走了过来,深深朝楚天傲鞠了个躬:“少爷!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把铁门锁好。”
楚天傲浓眉一拧,正要说话,楚老爷子开口了:“阿康,你也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凌娅疯了,你的心也跟着她死了。平日里,你偷偷放她出来也罢了。今天来了贵客,小少爷也来了,你怎么还这么糊涂呢?”
凌娅,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名字了。莫小寒在心里推测道,听楚老爷子的意思,这个管家应该是对凌娅有情,所以经常放她出来透透风。
可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吵着要看楚天熙?
好乱,莫小寒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
管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不说话,楚老爷子无奈的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想让她看看天熙。算了,你下去吧!”
楚天傲挥挥手,所有下人都退得干干净净。
偌大的餐桌边,只剩下楚天傲、莫小寒和楚老爷子三个人。
楚老爷子朝楚天傲点点头。
楚天傲看着莫小寒,语气平静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小寒,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什么?莫小寒猛的瞪大眼。
楚天傲还是忍不住苦笑一下:“我四岁那年,她认识了一个街头混混,一头栽进情网。抛下我,和混混私奔了。混混花完她的钱之后,抛弃了她。她在街头接客,被我父亲看见,带她回家。结果,安稳的日子过了几年之后,她再次离家出走,接应她的,还是那个混混。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楚家的下人在大门口发现冻得半死的她,怀里抱着一个女婴。那天晚上,我父亲朝她脸上泼了硫酸。毁掉她的容貌,让她这辈子都困在楚家,都陪着他一个人。”
天哪!莫小寒惊讶地捂住嘴巴。这是一个怎样残酷的故事!
是怎样的爱和怎样的恨,会让一个男人宁可毁掉妻子的容貌,也要将她困在身边?
凌娅,真正爱的应该是那个混混吧。宁愿抛弃荣华富贵,宁愿颠沛流离,也要和混混厮守在一起。
可惜,所托非人。一腔痴情,竟变成了入骨之鸩。
楚天傲垂下眸子,盯着餐桌上开得正艳的玉簪花:“毁容之后,我母亲就时常半疯半颠。直到有一天,她用刀刺伤了父亲。伤口很深,差点伤及心脏。后来,我父亲便常年住在美国。”
莫小寒恍然大悟,难怪他老爸会有那么冷血变态的性格。被自己深爱之人如此憎恶,换了谁都会悲观厌世吧?
她等着楚天傲继续讲下去,楚天傲却不再说话。修长的手指交叉握在一起,在灯光下,竟显得那么无力,那般无助。
莫小寒看着他落寞的侧影,心中狠狠地疼了一下。
五年前,她曾在半夜听见过楚天傲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