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聚散终有时,我们只是生离,又不是死别,日后多的是再见的机会,别的不说,为师还等着明年喝你们的喜酒呢。”桑璟舒见她神色凝重,笑着宽慰。
秦月瑶看着他的笑颜,神色依旧没有舒展。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桑璟舒如今决定不回京城了,他与丹阳公主的心结又怎么办?
可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这些外人说到底,也插不上什么嘴。
“师傅便是有远游的打算,也先别急着走,等我们处理完南泽的事情,我们再给师傅送行。”秦月瑶想了想,笑着说,“流苏还未跟我行拜师礼,你这个师祖想远游逍遥,也得观了礼,训了话才能走!”
聚散终有时,她却也不想就这般与他别过。
这天地之大,他们这个时代有没有手机,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虽然他们这师徒只当了几个月,可桑璟舒教导她良多,如今就算师成,她也得先好好谢过他才行。
秦月瑶提起,桑璟舒才想起她还收了个徒弟。
这拜师行礼是件大事,他这个师傅的确不该缺席。
桑璟舒便跟秦月瑶商量着,等得他陪原映之他们安顿好之后,就回沧澜城等他们归来。
秦月瑶与桑璟舒说了会儿话,久不见墨冥辰回来,就留了孩子们在院里,自己去寨子后面找人。
措芒寨后的石台上火光冲天,除却原映之和丹蜜外,余下的人都退到了远处。
“你怎么过来了?这么快就聊完了?”墨冥辰刚送走了下来跟他们报信让他们撤离的沐嘉言,转头正好看到秦月瑶过来,笑着走到了她身旁。
本还以为他们这父女、母女重逢有许多话要讲,却不想她这么快就出来了。
“姜……我娘有伤在身,我不想打扰她休息。”秦月瑶张口想说姜姨娘,半道才硬生生把称呼给改了过来。
“跟他们相认了?”墨冥辰眉眼间多了几分喜色,这一路他可都看得明白,这姑娘虽嘴上说不在意,只要确定姜琳安危就好,可这心里还是想与她相认的吧?
毕竟是血脉至亲,若是不得相认,始终是一个遗憾。
“你可别高兴,她现在都不喜欢你,要是日后不准我们成婚怎么办?”秦月瑶挽了袖子踮脚替墨冥辰擦额角的汗,见他这般高兴,自己却皱了皱眉,“万一她伤好了要跟你动手怎么办?”
她也没想到,她这个娘竟然是凶起来连亲爹都打的狠角色!
“若是能让岳母大人高兴,被她砍上几剑也无妨,只要能留我一命,让我可以跟你完婚就好。”墨冥辰见她踮脚辛苦,也没阻止她给自己擦汗,只是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替她省力。
“胡说什么!”秦月瑶笑叱了一句,顺手捧了他的脸,满腹愁思地问,“如今你母妃不准你娶,我娘怕是也不准我嫁,你说我们这婚事还能不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