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归哥儿跟公主婶婶搞事多了也敏感了许多, 小小声,“公主婶婶, 怎么啦?”
楚攸宁对他嘘了声, 拍拍马头,让它到边上吃草。
他们现在所在的路两边都是山,左边那座的另一面……楚攸宁看过地图,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那边是越国。
楚攸宁牵着归哥儿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从她的荷包里掏出一路上收来的野果子咔嚓咔嚓地啃。
归哥儿习惯把自己往公主婶婶怀里塞, 顺便偷偷揉揉小屁股。骑马是好玩, 但是骑久了也会痛的。
他张望四周, 没看到有什么人, “公主婶婶, 咱们是在等四叔他们吗?”
楚攸宁往萧条的荒山上看了眼, “来了。”
“呸!总算出来了!娘的!好久没受这鸟气了,要不是庆军不识趣,哪还需要咱们穿过整座山, 迟早都是要投降的, 非要讲骨气。”
“咱就让他们看看讲骨气的代价吧, 哈哈!”
“听说庆国的女人又水又软, 咱们从哪个村开始?”
“屠到哪个算哪个, 反正等咱们将军打进来这些人还不是成了战利品,咱们只是先享受了。”
十几个穿着戎服的男人手执兵器从山上下来, 嘴里骂骂咧咧。
他们抓着树沿着山坡滑下来, 看到山下路边歇息的女子和孩子, 女子看起来娇娇软软很好欺负的样子,再看看四周, 并没有其他人。
这些人交换了个猥琐的眼神,朝女子走去。
归哥儿埋在他公主婶婶怀里,悄悄探头看了眼又飞快埋回去。
“哈哈!那小孩怕我们!”那些人嚣张上前,“是该怕的。”
楚攸宁低头捏着归哥儿的发髻玩,静静等鱼送上门。
“这怕不是个傻的吧?”见楚攸宁没反应,为首的络腮胡吹了个口哨,用刀尖去挑楚攸宁的脸。
楚攸宁抬起头,两指夹住那刀尖,一掰,刀尖断开,从她的指间飞离出去,直直从男人的裤裆穿过,如果不是身后的人躲得快,也得中刀。
络腮胡的同伙一致看向络腮胡的裤裆,等着血滴下来,只是血倒是没等到,等到的是淅淅沥沥的水滴在地上。
络腮胡早就吓得失声,一动不动。
“婶婶,他尿裤子了!”归哥儿指着络腮胡捂嘴嘻嘻笑。
“嗯。他吓尿了。”楚攸宁牵着归哥儿起身。
络腮胡的同伴见他还一动不动,赶紧上前推了推他,“什长,还能尿,证明没伤着,只是割成开裆裤了。”
那什长终于从惊吓中回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和小孩,又怒又怕。
他后退一步,脸色阴狠,“给我上!谁抓到这小娘们就谁先享用!”
归哥儿立即躲到石头后,这一路公主婶婶已经带他打了不少坏人,他懂。
楚攸宁站在石头前,这距离,归哥儿要是有事可以及时护得住,开打也伤不到归哥儿。
“我先来。“
“凭什么你先来,我先!”
“那就一起来,一起带劲!哈唔……”
猥琐大笑的那男人笑声突然中断,嘴里被塞了块石头,石头带来的冲击力将他带退好几步。
其余人看向楚攸宁放下的脚,有点怀疑自己眼花了,他们不由得提高警惕,提刀上冲上去。
楚攸宁身子一侧,先抓住最前头那个人的手,一扯一扭,夺了刀,再抬脚将人横着踹飞出去,强大的力气带倒好几个人。在打斗过程中,她的挪动范围始终保持在石头前,绝不让人有机可乘伤到身后的归哥儿。
没一会儿,地上就躺了一地的人,最后只剩下那个什长还站着,正哆哆嗦嗦想点燃带来的火雷。
楚攸宁朝身后伸手,归哥儿立即跑过来把手放上去。
末世环境使然,谨防意外发生,楚攸宁是不会放小幼崽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的。
她一手牵着归哥儿,一手拖着刀走向那个男人。
那男人见点不动引线干脆把火雷往后一抛,转身就逃。
楚攸宁刷的抬起刀,用刀身接住那小坛子,朝男人挥过去,坛子砸中男人的后脑勺,把他砸倒在地,那坛子滚落在地上没碎。
楚攸宁看了眼来时的路,见陈子善他们还没赶上来,便上前学刚才这人的动作,用刀尖抬起他的脸。
“上次说要享用我的人好像是你们越国的渔网?他也被我吓尿了,你跟你们渔网一个待遇,高兴吗?”
开始听到渔网,这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豫王,顿时悲从中来。
你要一开始说豫王,我们也不会那么轻敌啊。
“听说你们想要屠村?”楚攸宁的刀尖在他脑袋边上一戳一戳的。
“没有,我们只是路过。”男人真怕她这刀往他脖子上扎,小心翼翼把脑袋往旁边挪,坚决否认。
“庆国的妹子很软?”楚攸宁的刀又往另一边戳。
男人看了她一眼,疯狂摇头,一点都不软,还是个人形大杀器。抬手抬脚间,比他们的火雷还可怕。
楚攸宁感觉到陈子善他们快追上来了,用刀柄直接将人敲昏过去,最后用刀子拍拍他的脸,“没人告诉你们,路上遇见单独的小孩和女人千万不能惹吗?”
她不知道,这话放在末世是管用的,在古代,落单的小孩和女人最好惹。
等陈子善等人紧赶慢赶追上来,地上已经躺了一堆人,公主和归哥儿正在扒那些人身上的东西,扒完一个就被公主扔作堆。
众人:……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画面再次上演,公主扔人的姿势还是那么潇洒。
“公主,这些是什么人?”沈思洛从马上下来快步跑过去,一路过来,她的骑术已经练很好了。
没等楚攸宁回答,后面的行军队也到了,浩浩荡荡,旌旗猎猎,连地面都在颤动。
行军队伍想哭,元帅为了追赶公主,这路程比想像中的缩短了许多,马和车都跑坏了几辆。
要不是他们死命赶,元帅都要丢下他们自己跑去追公主了,因为这一路,有公主在前头扫路,他们压根不需要斥候前面探路,公主也总能最快找到最佳扎营的地方,而且有公主在,扎营的地方都不需要太讲究,夜里野兽都不敢靠近。
他们还在庆国地境内,看到五千人的兵马,胆子再大的山贼也不敢抢,唯一出现的几拨还是因为公主几个走在最前头,山贼以为就这几个人好欺负,结果无不落在公主手里,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公主没功夫上山搬山贼的仓库就把让人去通知管辖地区的县令来抓人,让人告诉那县令清点山上钱财买粮送往边关。
就算这边靠近边关,远离京城,县令一时还不知道攸宁公主的威名,稍一打听也会知道,攸宁公主可是有监察百官之权,可以先斩后奏,不怕公主秋后算账的话就只能乖乖照做。
沈无咎看了眼城池方向升起的黑烟,拧了拧眉,下令让队伍先行,他等会快马也能赶上。公主想必也看到那边的天空是什么样了,她分得清轻重,不会这会还留恋打劫。
沈无咎翻身下马,上前看着地上被扒得只剩里衣的男人。
他该庆幸媳妇没把人扒光吗?不然他怕控制不住想杀人。
沈无咎看向一旁蹲在地上数钱的一大一小,嘴角抽了抽。
亏他之前还担心归哥儿太小吃不了行军的苦,结果媳妇带着她的人脱离队伍后,因为没有走在最前头,还能空出时间来等他们汇合,累了就抱着归哥儿躺在车板上,靠着软软的被褥,让马驮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