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知道，你跟妈妈姓，恺恺，告诉爸爸，你讨厌爸爸吗？”欧阳一鸣认真地看着儿子，发现这个儿子和轩轩的性格真得很不同。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就是这样，酷酷的，谁跟自己说话，都不爱理。也就是说，恺恺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格都更像自己，心里对孩子的喜爱也就更多了一分。

恺恺扭开头，别扭道：“没有，妈妈是我的，从小我就没有爸爸。”

“对不起，是爸爸的错，爸爸不知道……”欧阳一鸣想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当年一方面他要求康雨霏为他生孩子，另一方面又怕康雨霏知道他的身份，缠上他，因此在她怀孕后，他就再也没见她，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何铭远代为处理的。

恺恺鼓着腮帮子，很显然不能接受欧阳一鸣的忽略，“做爸爸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

欧阳一鸣很是自责，的确，这个世界上，那有做爸爸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很多做爸爸的甚至跟着进产房拍下孩子出生的画面，一如何铭远，可是他却什么都没错，甚至在得知康雨霏怀孕后便回到了华天市。

“是，爸爸是个不称职的爸爸，在你们出生的时候爸爸和妈妈闹了点矛盾，爸爸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不喜欢妈妈吗？我都六岁了，你从来没去看过妈妈和我。”恺恺的眼睛有点红，上幼儿园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送，亲子运动会上，别的小朋友都是和爸爸妈妈一起游戏，可是他没有。

“不是，我怎么会不喜欢妈妈呢，只是……”面对儿子的疑问，欧阳一鸣无法回答，当年的事，无关于喜欢与否，虽然当年对康雨霏说不上喜欢，但是他并不讨厌，而且还很顺眼，但是这样的话肯定不能跟孩子说的。

“恺恺，妈咪也没来看过我呀。”对于神经有点大条的轩轩来说，以前妈咪没来看他，没跟他住在一起都没关系，反正已经过去了，只要以后可以跟妈咪在一起就行了。

两个孩子，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虽然说大多是先天的，但是跟后天的环境也有关，欧阳家那么多的人，都围着轩轩这个小祖宗转，也就是说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寂寞什么是不开心，反正不开心发泄出来就好了。

可是恺恺却不一样，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身边就只有妈妈和奶奶，而且那时候妈妈还在上学，陪着他的只有奶奶，奶奶要照顾他，还要做家务，换句话来说，很多时候，他都自己玩自己的。

“一定是你欺负妈妈，妈妈从来没有向我说起过你。”或许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恺恺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欧阳一鸣的胸口酸酸的，难受极了。

欧阳一鸣将恺恺纳入怀中，将他的小脑袋紧紧的按在胸口，“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妈妈，恺恺，给爸爸一个机会好吗？让爸爸来照顾你和妈妈。”

“弟弟，以后我们一起欺负爸比，他要是让妈咪不高兴，我们一起揍他。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姑姑……”小轩轩掰着手指道。

没办法，虽然他自己经常哭，但他通常都是假哭，和恺恺哭得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双胞胎的原因，看着恺恺哭，他也想哭，而且说哭眼泪就下来了。

“哇，爸比讨厌，欺负我和恺恺，哇哇……”他一边哭一边喊着，手还拉着爸比的衣衫擦眼泪。

面对两个哇哇大哭的帅儿子，欧阳一鸣显得手足无措，只得将两个孩子都抱入怀中。

“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们，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除了无力的语言，他不知道要如何让两个孩子不哭，做错事的是他们大人，可是受委屈的却是孩子，真得很对不起孩子。

“宝贝们，我们打电话给妈妈好不好？今天爸爸妈妈带你们出去玩？”看着两个大哭不止的孩子，欧阳一鸣冲动道。

“好，打电话给妈咪，打电话给妈咪……”恺恺还在小声哭，轩轩却云收雨歇，大喊着要打电话给妈咪。

“好，爸爸来打电话。”欧阳一鸣伸手在衣袋里拿电话，遍摸不着，才想起刚才可能放在办公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