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轩附和地点头，他和小恺恺长得很像爸比，走在街上一定不会被人认错的。

“我的眼睛像妈妈，最漂亮。”恺恺看着欧阳一鸣的脸，虽然很像反驳，但是确实像的连闭着眼睛都不能说不像。

小轩轩立即跟着臭屁道：“对，对，我的眼睛也像妈咪的，又黑又亮又大，眼睫毛还很长……”

欧阳一鸣哭笑不得，没错，两个孩子最像康雨霏的就是那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可是他们现在不是讨论这个好吗？

“爸比，我们是不是应该叫上妈咪……”小轩轩歪着小脑袋，看着欧阳一鸣道。

欧阳一鸣起身，将傲娇的恺恺抱了过来，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又抱起小轩轩，将兄弟两都放在办公桌上坐下。

“你们俩给我坐好了。”按着要下来的两小子，他自己拉过椅子，与两小子面对面坐着，这样的高度正好，免得还要弯腰低头跟他们说话。

“你先说，当初吵着要上光华路小学，是不是因为他。”欧阳一鸣捏着小轩轩的脸问。

“要不然你今天能见到弟弟吗？”

“合着你们两一早就开始算计爸爸了？”看着两个自己的小翻版，如果被算计的人不是自己，欧阳一鸣一定会很得意，可当那个被算计的人是自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当爹的好没用。

就像小轩轩说的，做了六年的爸爸，他竟然连孩子换了都不知道。

“你们玩了几次身份互换？”欧阳一鸣咬着牙道，只要一想到两个小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玩身份互换，他就觉得自己这个做爸比的好失败。

“就一次啊，后来恺恺不愿意。”小轩轩很是懊恼道。

“你很难过吗？其实妈妈和奶奶也没认出来，如果现在我们穿一样的衣服，你能分得清吗？”恺恺似乎有些明白欧阳一鸣懊恼的心里，竟然宽慰道。

欧阳一鸣看着面前的两张小脸，房间不去看衣服，然后很郁闷地闭嘴了，面对着一样天真的小脸，他真得分不清，尤其是恺恺不再‘装酷’的时候。

“可以告诉爸比，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吗？”话一出口，欧阳一鸣就想自打嘴巴，他这个做爸爸的都不知道，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个答案恐怕只有康雨霏才能回答他了。

小轩轩拍着小胸膛道：“当然我是哥哥了。”

恺恺看都不看他，只是很酷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当哥哥的。”

“好吧，这个问题，改天我问你们妈咪，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妈咪……”欧阳一鸣突然哑巴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又在问傻问题。

他这个做爸爸的不知道说得过去，康雨霏是做妈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对于上次请康雨霏照顾轩轩一天的事，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她没拒绝了。

他就说呢，那个小丫头，当真是……回想着那天和康雨霏相处的情形，欧阳一鸣呵呵地笑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成熟的小女人了。

看着两个孩子，他心头有一股无名火串起，那个女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他偷偷留下一个孩子。

如果不是他们再一次遇到，康雨霏是不是打算瞒着他一辈子，也就表示，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儿子。

“爸比，你病了？”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室内的低气压，小轩轩伸出手，拉了拉欧阳一鸣的衣袖，关心地问。

“他在生气。”恺恺很有眼力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