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勉强笑了笑。
陆轩又叹气,“哎,你快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秦歌说:“陆总,那你到底想让我哭还是让我笑?哪有你这么难伺候的?”
“你别哭也别笑,正常就行。”
“哦。”
“哦什么?好好回答。”
“知道了。”
两人间,竟然生出了一丝和谐,却也全然不知有人正静静地透过门上的窗子,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
顾寒洲得知秦歌遇袭后,就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路上连着闯了十来个红灯,但是急匆匆地赶来时,却看到这样的场景。
李扬站在顾寒洲的后面,但是也差不多将屋内两人的互动看完了。
他紧张地看向顾寒洲,战战兢兢道:“顾少,要不要进去……”
顾寒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内的两人,忽然想起了原鹤揶揄的表情,突然觉得很讽刺。
那两人的世界,容不下他。
顾寒洲转身离开。
李扬赶紧追了上去,“顾总,少夫人她……”
“给你一天时间,必须找到秦殊,我要活的!”顾寒洲冷硬地打断李扬的话,继续命令道:“至于那个街上行凶的男人,给我留口气就行!”
“都一天?”
李扬脸有点发青。
顾寒洲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办不到?”
李扬只感觉一道利剑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胸口,呼吸都快要停止一般,他额头开始冒冷汗,硬着头皮应下,“我一定办到。”
顾寒洲走得太快,李扬稍微犹豫了下,就被甩得老远,他又赶紧追了上去。
半天时间。
那个袭击秦歌的男人就被找到了。
男人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眼睛被蒙上了眼罩,什么都看不见。
很快,就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紧接着男人眼睛上的眼罩也被取了下来。
一个高大气场十足的男人赫然立在他的面前,男人吓了一跳,惊骇地说:“你,你是什么人?”
顾寒洲懒得跟这人废话,一脚就把男人给踹到了墙上。
男人撞在墙上又滚到地上,痛得他立刻呻吟打滚,但是还不等缓过来,胸口就被狠狠踩住,顾寒洲充满戾气地说:“说,谁指使你去袭击秦歌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啊啊啊……”
男人话都没说完,顾寒洲脚上用力,好像要将男人踩扁似的,男人的胸腔都凹了下去,痛得他大叫起来。
“说!”
顾寒洲厉声说道。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需要发泄。
而这个男人也是倒霉,偏偏撞上顾寒洲怒气最甚的时候,自然就成了顾寒洲的出气筒。
一个成年男人,竟然硬生生被顾寒洲压迫力十足的气场吓得哭了起来,他痛哭流涕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很聪明,没有跟我碰过面,每次都是在电话里联系。”
“电话。”
“在,在我裤兜里。”
李扬也被顾寒洲吓了一跳,他赶紧上前,摸出男人的手机,转身就让下属拿去调查。
男人见了,流着眼泪说:“我也是拿钱办事,我大不了把钱退给你们,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伤到她什么地方了?”
顾寒洲根本没有理会男人的话,冷不丁地问。
“啊?”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顾寒洲脚上又加大力道,男人立刻叫起来,说:“腰!我划破了她的腰!”
“刀子。”
顾寒洲说。
李扬惊讶,说:“顾总……”
顾寒洲冷飕飕地看向李扬,说:“刀。”
李扬此刻根本不敢反驳顾寒洲半句,他硬着头皮,将刀子取过来,交给顾寒洲。
顾寒洲拿着刀在手里转了一圈,看他的熟练度,就知道是经常玩刀的人,顾寒洲冷冷地看着男人,对李扬说:“你出去。”
“顾总!”
李扬脸色变了变。
“听不懂人话?”顾寒洲目光森森。
李扬又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然后退了出去。
当李扬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惊天的惨叫声,那个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渗人无比,在外面守着的保镖都感觉背脊一阵发凉,忍不住问:“李秘书,不会闹出人命吗?”
李扬摇头,说:“不会,顾总下手有分寸。”
不过,如果能死掉,估计对那个男人而言还算幸运,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
这是第二次见顾寒洲这般发怒了。
李扬感觉一阵心惊肉跳,虽然顾寒洲平日里冷冷淡淡,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顾寒洲的体内关着一头野兽,他的本质,是凶残狠厉的。
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李扬不禁隐隐担忧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