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指挥这四十万大军。”上官初夏的脸上写满了真诚,似乎不管自己做出怎样决定,上官初夏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自己。
但是他知道,自己帮助北堂叶紫,她会更高兴……不,应该说,如果他能为北堂叶紫所用,那么他便还有理由和上官初夏呆在一起,哪怕就是悄悄地多看一眼,多相处一天,也是好的……
其实北堂玉宸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个傻子,但是只要上官初夏高兴,他愿意永远都只当个傻子。
“我们应该好好想想,用个什么由头出兵了。”带着大家在军营中熟悉了几天后,北堂叶紫开始认真考虑起来这个问题来,“可以用的由头很多,但是似乎仔细一想,却没有一个值得谋反的。”
上官初夏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北堂叶紫的话没错,能说的由头确实很多,比如说曝光镇王殿下是北堂玉宸杀害的,比如说揭露北堂玉宸绑架上官初夏的事情……可是北堂玉宸连逼宫的事情都做了,而且当时秦子歌也参与了,比起这件事情来,杀害北堂玉逸和绑架上官初夏就都只是小事。
秦子歌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是最尴尬的,因为当初为了救上官初夏,他确实参与到了逼宫谋位一事中,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帮助了北堂玉宸夺得皇位,如今又帮着十三王爷谋逆,百姓们只会觉得秦子歌是一个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就算他们能找到些什么理由,只要秦子歌参与其中,效果便会大打折扣。
所以,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坚如磐石的理由。
可是将北堂玉宸从头到脚“解剖”了一遍,却发现北堂玉宸根本就没有弱点。
“既然没有弱点,那就造一个吧。”沉默了许久之后,上官初夏人突然站了起来,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十三王爷有济世阁,制造舆论完全没有问题,百姓们并不需要真正的真相,他们只要知道我们告诉他们‘新闻’就可以了。”
看着上官初夏的样子,想必她是已经有了办法,只是北堂叶紫却皱了皱眉,上官初夏自从北堂玉逸死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与其说是变得更加坚强了,不如说是变得更加冷血和残酷了。
联想到她周身那股不太正常的真气,北堂叶紫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自己暂时却也想不出来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初夏,你是否已经想到办法了?”秦子歌对着上官初夏轻声问道。
“北堂玉宸如今是天子,所以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百姓们都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但是只有一件事情,百姓们是一定接受不了的。”上官初夏淡淡地说道,“天照国赋税本就沉重,虽然北堂玉宸当了皇帝后并没有对赋税有过什么动作,但一路从都城走来,不难看出大部门的百姓们还是因为赋税沉重而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若是让这些百姓知道,北堂玉宸拿着他们的血汗钱去贴补他国的话……”
“你是说,要造谣说天照国送了大量的财宝去了凌云国?”北堂叶紫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片了然,北堂玉宸刚迎娶了凌云国的慕容舞为皇后,虽然慕容舞曾是北堂叶弘要捉拿的逃犯,而且还是陷害北堂玉逸的主谋,但是如今北堂玉宸做了皇帝,就算皇后是慕容舞,这种皇家的事情,百姓不过就当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悄悄谈论一下罢了,其实说到底,这些事情和百姓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利用这些事情做文章,也必然起不了什么蓬头。
但是一旦牵涉到赋税就不一样了,赋税一事和每一个百姓,每一户人家都有关系,尤其是那些为赋税所累,生活过得艰辛的百姓。官府所收的赋税充盈国库,恐怕他们也不会多想什么,顶多就是小声抱怨几句,但倘若他们知道自己用血用汗创造的财富,北堂玉宸仅仅是因为美色当前就大方送人,尤其那个女人似乎还不那么简单,那么这件事情就一定会闹大。
如此一来,舆论便会站在他们的这一边,他们只需要打着为民着想的旗号,自然会受到百姓的拥护。
只是动动嘴皮子便能让自己站在正义的那一方,上官初夏的这条计谋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算百姓拥护我们也没有用,他们毕竟只是无权无势的可怜人罢了。”秦子歌对上官初夏的这条计谋却是有不同的看法,“那些达官贵人才是真正掌握着权势的,可是他们却感受不到赋税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