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出了名的孝顺,不敢多问什么,腿一弯便跪在了地上。
自己老爹都跪了,身为儿子的萧晋自然不能还站着,于是只能跟着在后面也跪了下去。
“萧延年,”萧泰连姓带名直呼自己的儿子,明显不是一般的生气,“我问你,为什么小明到今天还对那个审查部一无所知?”
萧永一怔,随即便低下头去:“对不起父亲,最近年关将至,公司事务繁忙,儿子一时疏忽,忘记了。”
“好一个忘记了!”萧泰冷笑,“就是因为你的一时疏忽,小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殴打了秦守业的儿子。如今他已经是麻烦缠身,偏偏又招惹了大宅门绝不该招惹的审查部,稍有不慎,萧家就会面临万劫不复的境遇,你一个轻飘飘的‘忘记了’就想揭过?萧延年,回答我,萧家的根本是什么?是公司吗?”
萧永大惊,继而汗如雨下,半句辩解都没有,以头触地道:“儿子知错,请父亲责罚。”
萧晋这会儿也听明白了,关于那个审查部的事情,爷爷早就吩咐了父亲对他提醒警告,但父亲忙于公务,把这事儿给忘了,这才导致了他在今晚将秦德义当成了一个暴发户二代对待。当然,不管怎么说,闯祸的都是他,身为人子,于情于理都没有让父亲背锅的道理。
于是他忙接口道:“爷爷,您了解孙儿的脾气,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就算是明知道秦德义是什么人,估计结果也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况且,最近孙儿在网络上搞风搞雨搞出了一大堆事情,还牵连了丹生集团,害的父亲经常要工作到深夜,些许小事会忽略也是情有可原。
总之,一切罪责都在孙儿自己,是孙儿妄为,即将为人父了还要连累您和父亲为我操心,实在不孝,如果您要责罚,还请只责罚孙儿一个!”
萧泰哼了一声,脸色阴晴不定,久久不语。他不发话,萧永和萧晋爷儿俩自然也不敢起来,就那么趴在地上等待老头儿的裁决。
“老爷,”这时,安四海出声道,“老奴认为小少爷说的在理,今晚是那个秦德义挑衅在先,稍微有点骨气的人都不可能忍下来,更何况小少爷当时还不止一次让他离开,表现的已经非常克制了。再者,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您就算心里有火,过后再说也不迟嘛!”
萧泰又安静片刻才呼出口气,视线盯着萧晋的后脑勺,沉声问:“小明,你素来急智,对于这件事,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萧晋抬起头,回答说:“萧骏骅劝我向秦家道歉,一开始孙儿也认同这个办法,但后来却越想越觉得这样不对。您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像秦守业那样专门咬人的狗,最爱追看到它就跑的人,与其一退再退最终退无可退,孙儿认为,强硬到底、甚至主动攻击反而可能收到奇效。反正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萧晋是个‘混不吝’,混不吝做事,无理也要搅三分,更不用说咱们现在还占着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