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羊提出多要百分之二,是打算为自己的徒弟多讨些便宜,但他没想到荆修平生意做的那么大,区区百分之二就将近两亿,这还是成本价,纵然他与荆修平是多年的故友,也做不出再压价或者赊账的事情来。
而荆修平特意顺着他的意思表示可以多卖萧晋百分之二,除了算是对萧晋治疗他的谢礼与诊金之外,主要的目的自然是全了他对徒弟的一番深情厚谊。
很明显,这老头儿与刘青羊确实是真正的知己挚交,而且,他这么做的好处也显而易见,全了刘青羊的恩义,自然能获得他的人情,而有了他的人情,跟有萧晋的人情完全没区别,尽管付出的利益不少,可聪明人都知道,能用钱就换来这么大的情分,绝对赚了。
萧晋是个人情通达的妖孽,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荆修平的用意?所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将事情敲定了下来。当然,关于他为什么突然又有钱买股份了的问题,着实耗费了一番口舌向刘青羊解释,反正最后结果是忽悠的老头儿信了他的话。
“文成那孩子怎么这么胡闹?”午饭时,听刘淑然说章文成突然母亲重病已经连夜回了老家,刘青羊就有点不开心,“平日里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没想到一遇事就慌张成这个样子,母亲身体有恙,回去尽孝是为人子的本分,可也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连夜动身呀!他家在山里,走夜路多危险。”
看看一脸平静吃菜的萧晋,刘淑然给父亲夹了一筷子花菜,微笑说:“您昨晚跟小师弟喝了那么多酒,叫都叫不醒,让文成怎么跟您打招呼嘛!”
刘青羊一想也是,就自嘲着摇了摇头,对萧晋说:“不服老不行啊!想当年,老子也是几斤的量,没想到现在才喝半瓶就不行了。”
萧晋故意做出不信的样子,撇嘴道:“师父,您说的那是黄酒或者米酒吧?!还几斤的量,当您的胃是酒囊么?”
“臭小子!”刘青羊抬手就是一筷子敲在他脑袋上,吹胡子瞪眼道,“你敢骂为师是酒囊饭袋?”
萧晋嘻嘻的腆着脸笑:“酒囊饭袋怎么了?弟子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一个酒囊饭袋,没想到最后拜到您的门下,正好得些真传,早日实现梦想。”
“你……”刘青羊一阵苦笑不得,笑骂:“也不知老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临到老了终于碰上一块良才美玉,没想到却是个歪瓜,也就是我现在年纪大了,没精力雕琢你,要是再年轻个十岁,非得狠狠的磨一磨你才行!”
萧晋哈哈一笑,就又正色把自己想开医院的事情说了,然后道:“师父,现在章师兄走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您在这里呆着也挺没劲的,不如回头就随弟子去龙朔当个专家院长吧,也好跟我丁奶奶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