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那样操蛋的事情,庆祝什么的自然就很不适合了。中午的时候,田新桐回房间陪母亲,长老们也都一直呆在医馆里,倒是窦良驹、韩学林和牛修齐三人还没走,特意和他一起吃了一顿饭并表示了祝贺。
饭后送走三人,萧晋回到医馆,刚穿过花厅,就被詹青雪给拦住了。
女孩儿一脸兴奋的八卦之色,将他拉到一边,神神秘秘道:“知道吗?刘爷爷将家里的产业全都赔给了女婿庄永元,只留下了这间医馆和他女儿开办的几家美容院。”
萧晋意外的挑了挑眉,接着便斜乜着女孩儿说:“老爷子处理家事都这么清楚,你是变态偷窥狂吗?”
“你才变态呢!你们全家都是变态!”詹青雪推他一下,不满道,“这是刘爷爷处理完事情之后跟其它爷爷奶奶在一起时自己亲口说的。”
“那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告诉我干嘛?”
“你不想知道么?”詹青雪奇怪道,“你是刘爷爷的弟子,就算没有财产继承权,刘爷爷的与医药相关的产业也能给你的事业发展提供很多便利呀!现在全都成了别人的,你以后从刘爷爷这里也就只能得到一个‘五运六气针’了。”
“有个针法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萧晋摇头,然后又问:“话说,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詹青雪眨眨眼,冲他皱着鼻梁撇嘴道:“你真的很容易自作多情。”
萧晋哈哈一笑,抬步向后院的堂屋走去。
敲响房门,得到刘青羊的允许之后,他推门进屋,见老头儿独自坐在正中八仙桌旁的主位里,圆圆的胖脸依然像颗削皮没削干净的冬瓜,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没了之前的爽朗和亲切,充满了无力和落寞,人也像是突然苍老了十岁一样。
“师父,事情已经发生,您再怎么发愁苦恼也是无益。”萧晋走上前安慰道,“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师姐人已中年,完全有能力为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您养她教她这么多年,人父的义务早已尽到,何必还这么操心呢?”
刘青羊苦笑着摇摇头,说:“你还没有孩子,不懂,这人呐,一旦成为了父母,也就等于背上了一个到闭眼都放不下来的包袱,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没有想通想不通这一说,永远无解。
再者,你师姐会做出这等蠢事,也是我的教育之失。你师娘去世的早,当年我又一心沉迷于改良‘五运六气针’的研究,忽略了对她‘礼义廉耻’方面的教导,以至于她犯下了这种无法弥补的过错……唉,我这个当父亲的,难辞其咎啊!”
萧晋确实不知道自己未来能不能对孩子做到彻底放手,所以也不好再站着说话不腰疼,于是就问:“那您打算怎么做?”
刘青羊沉默片刻,又摇了摇头,说:“在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永元那孩子。这二十多年来,他对我始终恭孝有加,公司也打理的有声有色,跟淑然更是几乎都没有怎么红过脸。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刘家愧对于他啊!”
“听小雪说,您将家里的产业都给了他,让他与师姐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