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邓兴安转达给房家的那些要求如果全都换算成金钱的话,足足有二十个亿,而萧晋不肯拿来商量的那四个条件,虽然也很过分,但在二十亿的规模面前,却显得并不是多么不可接受。
毕竟龙首峪山泉原本就不属于房家,也没什么开发资金投入进去,失去它根本无伤大雅;而房代云入股平易这件事属于他的个人行为,被吞掉的钱也都是他和他背后那些人的私人资产,于房家而言基本无所谓。
至于那块地,虽说萧晋拿来交换的地皮价值差了很多,但也是有升值潜力的,多在手里捂几年,就算赚不了多少利润,起码投入进去的那二十四亿成本是肯定能收回来的,也就是说,这个不过是会损失一点时间成本罢了,不算太亏。
唯一真正算是出血的,只有龙雀酒业,可是,那本来就是一家已经连年亏损的企业,要不是身上背着房家崛起功臣的光环,早就被贱卖了,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虽说市值还有五个亿,但若真正要卖的话,能卖出三亿五千万,都算是碰到了冤大头。
如今,这三亿五千万能换回一个五品大员的政治生涯,不能说大赚,也是千值万值。
也就是说,萧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放弃了超过一半的要求,而相应的,她房韦茹就等于已经拥有了价值近六个亿的资产。
萧晋傻吗?当然不,他甚至都不应该是一个如此好说话的人。那么,他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天上不会掉馅饼,所以,惊喜过后,房韦茹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戒备。
“为什么?”她沉声问,“我是说,放弃那么大的利益,包括说要帮助文哲在内,做这么多,你想要得到什么?”
萧晋淡淡一笑,摆手道:“这个待会儿再说,现在,我需要确定一件事:韦茹姐是拿点利益然后再让文哲回归房家就满足了呢?还是有心将这十六年所承受的和所失去的都加倍拿回来呢?”
不可遏制的,房韦茹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些年,至亲家人所带给她的冷漠与伤害是她始终都无法释怀的一件事,每每夜深人静时想起自己跪在家门口苦苦哀求的场景,她的心都像是在被毒蛇噬咬一般,痛苦不堪。
有机会报复,她怎会不想抓住?但还是那句话,如果她只是一个人,那自然怎样都行,可她有个孩子,不管要做什么决定,都必须先保证孩子的利益才可以。
“我愿意为了文哲做任何事情!”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回答。
“那我就当你是第二种想法了。”萧晋笑了起来,“等这件事情过去,房代云会跟你联系,某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你尽可以交给他去做,只要你多留几个心眼,别被他反过头来把你吞掉就好。
有他里应外合,以你的能力,相信用不了几年,文哲并不是房姓血脉的现实,就会被人淡忘,成为正儿八经的房家少爷。
当然,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也可以尽管提,能帮的,我都会尽全力帮你。”
“房代云?”房韦茹惊讶极了,“他……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