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说,详细地说,一股脑,毫无隐瞒,事情全部说完。
周发听的很认真,时而皱眉,时而打断我的叙说,问几个问题。
夏小青在旁边,面无血色,整个人如被抽了筋的蛇,目光涣散,仿佛世界上一切都与她无关。
说了三个小时,才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完。
我舔着嘴唇,很干。
周发闭着眼沉思,少顷,睁开眼问:“这么说,我那根赤阳,现在还在你家里放着?”
我点头,如鸡啄米。
周发说:“喝茶。”又对后面的人吩咐,“去取。”
我如释重负,尽管汗流浃背,但此刻心里再无压力,结果如何,就看老板如何取舍,我把秘密全部说完,并在过程中有意引导,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撒旦,我只是个工具,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受害者。
我被撒旦训练成一头种猪,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是好色,但我享受的是在追逐猎物的那种过程,而不是随随便便,我喜欢那个女人就能立马推倒上,我不是这样的人。
周发摆手,“我懂,不用解释,喝茶。”
我听说周发是关中人,可是他喝茶的手法很老道,像极了街头那些潮汕人。
我润润喉咙,套近乎,“周先生,我是渭阳的。”
周发笑,“我知道,我们是乡党。”
他笑的很开心,很灿烂,让我心头放松,关中人是念旧的,是顾忌乡亲感情的,我觉得这事现在已经不是事儿了。
等了半个小时,外面有人敲门,两声后人直接进来,是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美妇,很富态,脸很白,很时髦的梨花烫,进来后直直走向周发身边。
原本面无血色的夏小青,这一刻也活过来,慌忙起身,向来人半弯腰,“李董好。”
原来这美妇是李秀,我仔细看两眼,她和李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她的美,是知性豁达的美,不像李纨那样生人勿近。
我看李秀,李秀也在看我,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下,似乎是在鄙夷,但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掏出一根东西递给周发。
那是粉红色的赤阳。
周发接过赤阳,先左右看看,而后按动按钮,赤阳迎风招展,一米五长。
我惊呆了,赤阳竟然有两根?
周发把赤阳缩短,递给我,“你看看,是不是你用来敲死耿涛的那根。”
我接过来,仔细端详,脑海里回忆,像是,但又不是,只把目光投向李秀,询问:“李董,这是哪里来的?”
李秀冷哼一声,“他就躺在我的实验室,从来没丢过。”
没丢过?!
我感觉脑中一股闪电划过,当即反驳,“不可能,我亲自取出来的,就放在我家电视机后面。”
门外又有敲门声,先前带走我的汉子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物体,递给周发,“老板,这是在他家找到的。”
周发皱眉,拿着红色物体瞅两眼,按下开关,红色物体立时震动起来,层峦叠嶂的身体,还做着缓慢的摇摆动作,嗡嗡声中,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玩意能敲死耿涛?”周发向我发问,眼神里都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