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玉接手美达光学的单子,效率极高,短短三天就传来喜讯,美达光学要求友华技术部提供样品设备,进行试产。
李良玉趁机要求,提供样品设备可以,但需要一笔定金,用做设备成本。美达那边没做还价,直接答应。
消息传回来时震惊整个业务部,各种马屁蜂拥而至,都说老大英明,老将出马,一个顶三,美达那么难搞的客户,都能搞定,价值两亿的订单,唾手可得。
其中潘子的马屁最为恶心,“凭咱们老大的能力,做业务部长都算屈才,完全可以胜任副总。”
我坐在自己位置上,心情复杂烦闷,看着众人阿谀奉承的嘴脸,宛如牛鬼蛇神。
和我一样悲催的还有胡蓉,小丫头耷拉着脸,气呼呼的,小声说:“拽什么,明明是我们辛辛苦苦把路铺好,怎么现在全部是老大的功劳。”
声音虽小,却被有心人听见,让李良玉不喜,特意当着众人面,单独叫我出来,询问:“阿华,这次美达案子失利,你知道问题出在哪?”
我当然知道,问题出在李良玉更听话,更像狗,但这话能往外说吗?
我不做声,李良玉蹬鼻子上脸,拿出部门老大的架势,“所以说你小子就蠢,没脑子,在美达跑了那么多趟,连美达的实际负责人是谁都搞不清楚,那几个香港人有卵用,别以为是香港人注资公司就是香港人说了算,友华还是日商控股呢,可这个公司是谁说了算?多么简单的道理,这都看不清?!你这前期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财务部那么多油费都是白给你出。”
旁边潘子也跟着帮腔,“阿华啊阿华,也说你也跟了我那么久,了解公司基本管理结构是每个业务员的必修课,这点关系怎么能搞错呢?以后多跟老大学学,别整天蒙查查,有钱你也赚不到手。”
一个大小伙子,被人当众戳脸皮训斥,我羞愧又悲愤,但无力反驳,商业竞争就是这样,大家只看结果,谁管你过程。
老大们训完散去,陈赓过来拍拍我肩膀,算是安慰,“别气馁,你不是还有阳光嘛,搞定阳光,一样是个翻身仗。”
回到车里,我给撒旦发信息:美达的订单,能不能给我?
撒旦:不能,已经说过了,为什么还要问。
我:我需要美达的订单,很需要。
撒旦:美达的订单已经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利益。
我:但我需要得到别人的尊重。
撒旦久久不语,许久才回复:受人敬仰并不容易,需要很残酷的手段,你确定能做到?
我:我不想被人耻笑,不想仰人鼻息,我想要大家都抬头看我,而不是随随便便羞辱我。
撒旦发来呵呵,想做强者?很简单,足够无耻卑鄙就够了,但我不知道,你是否够料。
卑鄙,无耻?
我的胸口起伏不定,良知在挣扎,我当然做不到卑鄙无耻,但我也不是绝对的烂好人,我是个很庸俗的人,我心目中的大方向是善良,但在通往善良的路上,我不介意偶尔做几件小坏事。
卑鄙,无耻?李良玉和潘子两个难道不卑鄙无耻?我凭什么要被两个人渣耻笑?
我对撒旦说:我做得到。
撒旦:我需要看到实际证明。
我给胡蓉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顺便散散心。
等了半个钟,胡蓉才出来,没穿工作套,而是充满淑女风的白衣长裙,上车后先道歉:“不好意思啊华哥,我乱说话害的你被老大叼。”
我呵呵笑着,“没关系,他叼我我就叼你。”
在莞城一带,叼有多种含义,公司同事之间互相使用,寓意骂人,很凶猛的骂人。挨叼就是挨骂。
但还有一种含义,约等于干人,草人。
我说叼胡蓉,是句双关语,也不知道胡蓉听没听懂,反正她脸没红。
我开车往工业区外面走,问胡蓉吃什么。
胡蓉说随便啦。
我笑道:“那我下面给你吃好不好?”
胡蓉瞬间警觉,神色狐疑地看我。
我正眼往前,专心致志地看路,不看她,但是本来摸着档把的手,却不经意地滑过去,摸到她的腿。
“干嘛呀!”胡蓉小声说,推开我的手。
“哎呦,不好意思,摸错咗。”我呵呵笑。
胡蓉撇撇嘴,“你今天有问题啊,怎么感觉……流里流气的。”
我不应声,眼睛在外面搜寻合适场地,工业园路边很多烧烤店,看看去哪家。
我说:“你知道三国里面为什么最后是魏国得胜?”
胡蓉摇头。
我说:“因为曹操家里弟兄的名字起的好。”
胡蓉不解,“怎么说?”
我道:“你看,曹操,曹仁,曹真,曹爽,这四个人的名字连起来,是不是很霸道?”
胡蓉扳指头碎碎念:“操,仁,真,爽,哎呀华哥,你怎么……”胡蓉蹬腿闹性子,“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找了家烧烤摊停下,车子就放在路边,带了胡蓉吃烧烤。露天撸串的人不少,各色青年男女都有,小贩烤串热的汗流浃背,但很欢乐。
我点了羊肉牛肉,又要了河蚌茄子,等待上菜过程,盯着胡蓉大腿看,啧啧叹,“蓉儿,你腿真白。”
胡蓉气的无奈,“华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我正色:“蓉儿,我发觉我爱上你了。”
胡蓉不敢接话,也不敢看我,扭头看马路,有个小青年踩着平衡车在装逼。
我又说:“蓉儿,当我小老婆吧。”
胡蓉迅速脸红,气恼看我,小声回:“不要。”
我说:“记得上次吗?你的处女膜是我捅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