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想把你送给我,你又想把我送给苏玉梅,你们这帮人到底咋想的?你们的思维模式能不这么超前么?
蝴蝶说完便又风风火火的走了,我以为她不能再回来,我就把红姐叫了进来,可红姐进屋还没跟我说上几句话,病房里就走进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小伙子,他背着一个装吉他的琴箱。
红姐回头看看他,拿手往门外一指,道:“出去!我们是穷人,医药费还欠着,没钱给你!”
“没钱?姐,你是不是把我当成要饭的了?”
“怎么叫我把你当要饭的了?难道你不就是个要饭的么?”
“我不是要饭的!我是医院对面那家琴行的!”
“琴行的?你来干啥啊?”
“冷先生在我们那买了一把民谣吉,我是过来送琴调琴,然后给他上第一节吉他课的。他这吉他一万三千多,附赠十节一对一课,每节课一小时,买琴的时候已经跟我们老板签订包教包会合同了。”
年轻人的话刚说完,蝴蝶就走了进来,直接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道:“别在那装死!吉他我给你买来了,你现在开始每天都要上课,十节课上完必须把那首《大约在冬季》给我唱得明明白白,听到没?”
我一脸无奈地看看她,道:“你咋说干啥就干啥,风一阵雨一阵的呢?你知道你这样的娘们儿,用我们农村老人的话怎么说么?”
“怎么说啊?”
“养汉老婆没正行……哎呀!”
我的话音刚落,蝴蝶的大嘴巴子就飞上来了,我被打得眼冒金星,红姐和那琴行来的小伙子也被这疯婆娘吓得一哆嗦。
蝴蝶一把拧住我的耳朵,问:“告诉我,有没有信心学会?”
“我脑震荡,我需要静养……”
“没信心是吧?好!那我现在就把你打成植物人,我让你静个彻底!”
“别别别!我学!我学!我学!我学还不行么?”
蝴蝶哼了一声,盘着胳膊往我床边一坐,道:“来!现在开始上课!多余的都不用教了,直接从《大约在冬季》教起,我帮你看着他学,要不然我怕你下不去手!”
我又有了想哭的冲动,看着蝴蝶,道:“你怎么还要留下来陪我学啊?”
“不但要留下来陪你学,上完课了我还要看着你练,从现在开始我就跟你一起住院了。”
“你怎么那么闲啊?你……我是说的是,你不是很忙么?”
蝴蝶忽然叹了口气,怪怪地表情道:“从现在开始就不忙了,有的是时间陪你在这耗着了……”
我觉得她这反应有点怪,问:“咋了?出啥事儿了?”
蝴蝶狠狠瞪我一眼,道:“管你屁事儿啊?别给我废话!现在开始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