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周笑不再坚持,把厨房交给陶月月,陶月月看见牛奶锅里黑漆漆的,不知道周笑往里面放了多少酱油和醋,这个男人果然对厨艺根本一窍不通。
陶月月把锅洗了,煮上水,往里面下面,然后弄了俩水包蛋,模样倒还凑合。
她想起陈实每天在厨房里忙活,做饭就是他的休闲,那双宽厚的大手居然能切出漂亮的花刀,做出美味的排骨汤,硬生生把陶月月的胃口给养刁了。
她在心中默默发誓,等自己回到家,再也不挑三拣四,每天嚷嚷着要吃外卖。
陶月月把两碗面端到客厅,周笑用筷子挑着,一脸不可思议,见他半天不吃,陶月月说:“放心吧,我没在里面下毒。”
周笑居然笑了,只是笑得很狰狞,看来他心情不错。
夜晚显得漫长而无聊,周笑叼着烟,把刀又磨又擦,拿在手上比划来比划去,摆弄一会又瘫在沙发上,发出无聊的叹息。
他就像个瘾.君子,杀人带给他巨大的刺激,杀人以外的时间就枯燥烦闷,游戏、音乐、电影、书籍都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他的精神世界异常空虚。
没事做的陶月月在柜子里发现了一本书,看了几页她心惊胆战地撂下,那是本下流的小说,里面的女人,都好像是生殖器的附属品一样,毫无营养可言。
看着窗外,她想到明天就是中考了,此刻其它同学在干什么呢!
周笑大病刚愈,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炎症已经消退,但身体仍旧虚弱,十一点之后便歪在沙发上呼呼睡去,陶月月站在卧室门边,心脏砰砰狂跳,现在是一个制服他的机会。
她可以用床单搓一根绳子,从后面套住他的脖子使劲地拉,周笑会醒来,但只要坚持二十几秒,缺氧会让他昏迷,然后再把他绑起来。
不行!
且不说用床单制作的绳子强度如何,和周笑角力本身就很危险,陶月月见识过周笑一身的腱子肉,不像健美选手那样饱满而油腻,但是却拥有惊人的爆发力。
或者煤气中毒?
也不行!
周笑闻到异味会立即跳起来,就算能够让他昏迷,也很难把握不让他被毒死。
如果有手铐就好了……
陶月月突然想,自己可以制造两个绳套,把周笑的双手套住,然后突然拉紧,当周笑惊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束缚。
最好是手脚同时束缚住,这匹凶兽就无法反抗了。
她轻轻打开卧室的衣橱,找到一条旧床单,然后用牙咬着把床单撕开,她尽量把声音控制到最低,然后像编辫子一样把三绺布条编成绳子,用手拽了拽测试其强度。
陶月月不放心,加粗了绳子,花了整整两个小时,两副布手铐制作出来。
接下来才是最危险的环节,陶月月蹑手蹑脚来到客厅,生怕心跳声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周笑歪在沙发上,脑袋向后仰着,喉咙里发出带着痰音的呼噜声。
仔细观察之后,陶月月决定先把他的双脚套上,她在沙发和茶几的空当里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抓起周笑的脚抬起来,整个过程她害怕得几乎要尖叫出来,熟睡的周笑每一次呼吸的细微变化都令她心惊肉跳。
终于把周笑的一只脚抬了起来,当准备将布手铐塞进去时,周笑却突然一跺脚,踩住了布手铐。
难道他醒了!?陶月月吓得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