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哗啦一声拉开窗帘,从这里正好能看见冯小青租住的地方,他说:“假如凶手是他俩,他们昨晚一定来过,他们很可能临时躲在这里,一直等到深夜出来作案。”
“收稻人为什么要对冯小青下手,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种转移手法未免太生硬了吧,我们现在就开始怀疑他们了。”
望着窗外,陈实说:“他们只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从稻子上面引开。”
“哪怕自己搭进去都无所谓?”
“大概吧!”陈实点头,“昨晚的案子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现场被布置成了婚礼现场,强奸杀人很常见,把强奸对象打扮成新娘再侵犯很罕见。”
“也许他暗恋冯小青。”
“对明星能叫暗恋吗?叫仰慕吧!”
“一个意思嘛,把谋杀弄成结婚的感觉,感觉有一股实现宿愿的味道。”
“这说明一点,凶手知道这场谋杀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己将为之付出的代价,他借谋杀来满足心中的愿望,大有破釜沉舟的感觉!”陈实踱回来,看着桌上狼籍的杯盘,“但他们为什么不跑路呢?跑路不是更轻松?他们不能跑,他们有必须完成的使命,他们背后有团伙,这两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被这个团伙扔出来当炮灰了!”
“你觉得他们会继续作案吗?”
“你这么认为?”
“这里地广人稀,交通也不是很便利,而他们常年在这里收稻子,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如果他们一桩接一桩作案,把警察搞得焦头烂额,我们就真的没精力去查稻子的事情了。”
陈实沉吟着,在考虑这种可怕的可能性,林冬雪说:“当然喽,凶手是收稻人,仅仅是咱俩的推测……考虑的有点太远了。”
“可以证明的!”陈实指着桌上的杯盘,“如果昨晚他们来过这里,这些就是证据!通知老彭过来搜查吧!”
给彭斯珏打过电话后,林冬雪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要查明白稻子的事情,这稻子究竟有什么玄机,昨晚我想的头都疼。”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稻子是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
林冬雪指指楼上,“你觉得这里能找到稻种吗?贾老四不是在镇上推销这个吗?”
“看看再说!”
贾老四平时住在二楼,作为一名单身汉,他的卧室十分凌乱,一张扔在地上的席梦思床垫就是他睡觉的地方,上面的被单和褥子发出汗酸味和馊臭味。
陈实把床垫掀起来检查,下面只有几条臭袜子。
在桌边的一个抽屉里,林冬雪发现了一把枪,她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失踪民警的佩枪,和陈实一起研究了一下,发现只是一把仿真枪。
在枪下面压着一个小本子,陈实翻开,这似乎是个帐本,里面写着年份和数字。
陈实从上到下数了一下,“每页十二个格子,每格子第一个数字后面带着+号,这是他的收入吗?”
林冬雪说:“算下来,每月进项五、六千,和他的月平均收入是吻合的……奇怪,年底的时候为什么突然有一大笔进项。”
“每年都是呢!从10年开始……”陈实的眼光锐利起来,“我记得他从10年开始种这种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