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拳头克制着内心的暴力冲动,甚至没注意到陈实从草坪的小路穿过来,一把揪住梁佐鸣的领子,从他手中夺了袋子,喝道:“小王八蛋,你干嘛,欺负我家月月?”
梁佐鸣瞪着眼睛,面对大人他有点胆怯,仍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陶月月出来打工,违反校纪,我明天去告诉老师。”
“随便,赶紧滚,趁我没揍你!”
“臭大叔,我爸爸来了,让他揍你,哈哈……爸爸,有人欺负我!”
一辆从小区开出的黑色奔驰突然停住,从车上下来一个大壮,瞪着眼睛走过来,吼道:“谁敢欺负我儿子,老子弄死他!”
走到面前一看陈实和陶月月,大汉微愣一下,梁佐鸣趁机告状:“爸爸,臭月月和她爸爸欺负我,我什么都没干,他就要打我。”
“你瞧你这孩子教育的,撒谎跟喝水似的,月月,他刚刚对你做什么了?”陈实说。
“羞辱我!”
“去NMD!”大汉说,“我认识你俩,去年就是她把我儿子腿摔断的,妈的,还想对我儿子做什么?你是不是找抽?”
陈实看他言谈举止,就知道是个粗俗之人,难怪儿子教育成班中一霸,他慢悠悠地说:“别翻旧帐好吗?去年我赔了不少钱,今天就事论事,不要扯别的。”
大汉冷笑,指着陈实:“一个开出租的,拽什么,我不管你什么理由,这世上没人能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跟我儿子道歉!”
梁佐鸣躲在大汉后面,说:“臭月月,道歉!”
“月月,这种人就不必讲道理了,他们就是没进化完全的动物,只认拳头不认理。”陈实说。
“呵,你是皮痒了是吧,也不扫听扫听我梁某人是做什么的?”
陈实捏着拳头,“你现在带着儿子滚还得及,不少你作父亲的最后一丝尊严也要失去了。”
“还TM挺会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别在那站着装B了,赶紧动手,懒得跟你废话。”
大汉还在装B,以教育儿子的口吻说:“瞧见了吧,这种人就是不自量力,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敢和我叫板!”
梁佐鸣怂恿道:“爸爸,揍他!”
“揍他?我怕这吊人说我欺负他……”
“有完没完!”
陈实一个转身侧踹,势如奔雷的一脚踢向大汉的脸,在千钧一发之际刹住,大汉目瞠口呆地盯着他鞋底的花纹,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
陈实放下脚,伸出一根手指头,脸色阴沉地警告,“嘴里再不干净,我让你卧床三个月!”
大汉愣了半晌才收回吓掉的魂,领着儿子逃之夭夭,边走边回头撂下咸鱼标配的台词:“行,等着啊!给我等着。”
送走这对瘟神,陶月月兴奋地抱到陈实怀里,KK也鼓着掌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竖起大拇指说:“陈哥威武!”
“你一直在看?”
“我又帮不上忙,当个观众嘛!”KK厚颜无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