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位青楼女子就是她自己,但秦言落心里还是很不爽!
可青楼姑娘的职业操守她还是有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酒,露出惯常那善解人意的假笑,道:“侯爷有何恼人心事,只管与凝晚言说一二,凝晚听着呢。”
说着她手肘支在软塌的矮桌上,撑着脑袋,水眸烁烁地看向他,像是对一个男人的崇拜和尊崇,一般的公子很吃她这一套,很快就会推心置腹,愿意与她侃侃而谈。
她这个眼神,北宫陌能够知道她是装出来的,但现在看在眼里,宛若千万把利刃往他心口扎下去,心口处,是怒火和满腔溢出来的醋意。
恨不得现在就恶狠狠地惩罚她,让她知道千刀扎心的疼痛是如何折磨他的。
北宫陌放在下面的手捏着酒杯,酒水就着琉璃杯,全都成了碎末。
一盏上好的琉璃杯,在他手里毁灭。
“我家夫人好像外面有别的男人了。”
他轻飘飘说出这句,吓得坐在他对面,正抿了一口酒的秦言落直呛得咳嗽。
北宫陌接过她正要喝下去的酒,拿到自己唇边,薄唇叠在她的淡红色唇印上,一口吞下杯中酒,再冷脸看着她捂着心口咳嗽。
食指习惯性的蠢蠢欲动,要上去给她顺一顺后背,最后他的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一点动静也没有,抬眸静静看着她咳嗽。
秦言落缓过气来,恢复冷静,问他:“好像?侯爷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若只是怀疑,大可坐下来,问一问你家夫人,可否属实?”
北宫陌挑眉,“怎样才算属实?”
秦言落摸了摸下巴,答道:“嗯……捉奸在床……或者深更半夜与男人幽会,这才算是属实吧!”
反正这两件事她都没有做过。
北宫陌抬眼示意她给自己倒酒,秦言落便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水哗哗入杯,北宫陌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顺势捏住她的手,冷眼道:“她还不敢。”
秦言落用力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指,道:“既然你夫人不敢,那就是她还没有做这两件事,没有做过的事情,侯爷就这样怀疑你夫人外面有别的男人,未免有些不讲道理,生性多疑了些。”
“多疑吗?我只怕是少疑了一些。”北宫陌将喝了一半的酒直接递到她唇边,强行往她嘴里灌去,道:“凝晚姑娘觉得,我夫人总是夜半子时回家,是否可疑?”
“可能她习惯了这么晚出去散步……”
秦言落开始以凝晚的身份,为自己强词夺理。
“那凝晚姑娘觉得,我夫人每晚上妆容厚重,是否可疑?”
“可能是她喜欢,她乐意……”
“那凝晚姑娘觉得,我夫人每晚上回来,眼神闪躲,是否可疑?”
“那可能是她……嗯……洛侯爷,你干嘛?”
北宫陌的身子越逼越近,在秦言落绞尽脑汁如何为自己开脱的时候,欣长的身子便从正面严严实实压了下来。
“凝晚姑娘不是卖身吗?怎么?这个时候矫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