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陌喉头一动,看向秦言落的眼神,忽而温和的危险,一俯身,薄唇亲吻在了她的脚背上。
“无耻下流!”秦言落明白他意有所指,莹白的耳廓都烧红了,狠狠一挣,将脚儿抽了回来。
手腕被他捆的紧紧,玉珠膈的手疼解脱不得,眼看他靠近,娇弱的双肩急急拱在榻间蠕动想逃。
大开的雕花窗外灌入清爽的江风,高大的男躯很快压的她无法动弹,他身上的雪松香淡淡优雅,强势的动作却霸道的让人生厌。
“北宫陌你敢……”他这样的举动,秦言落立刻知道他要折磨她,急的哭出声。
他就在她身上,非常近的距离看着她,凉薄昳丽的唇轻轻碰在她光洁的额间,目中的柔情转瞬即逝,大掌游走在她腰间。
“臣敢不敢,陛下难道还不知晓吗?”
今日被秦言落胡闯乱撞猜出了往日已作废的谋算,她那恨不能杀了他的心思,着实让北宫陌失望。
也彻底明白过来,这丫头无论对她多好,都只是白做无用功,还不若心狠一些,用尽手段将人牢牢的控制住。
“不许碰朕!北宫陌……唔宁可杀不可辱!你放开我!”
她在哭,对他的怒骂层出不穷,腿在他身下无助踢动。
“陛下的身子用处更广更妙,臣哪里舍得杀你,没有了小落儿,陌哥哥该去折磨谁?”
这本是美妙蚀骨的人间欢愉,这一刻负荷不住的她却怕到了极致。
可是也只能随了他,依附着他,一遍遍沉沦、尖叫、哀哭、求饶。
傍晚大船也不曾泊岸,夜里秦言落又发了高热,随行的太医急招上去,饶是北宫陌那般美姿容温润夺目,见着他的人莫不是吓软的腿。
“如何了?”
北宫陌便坐在一侧,狂妄华贵,修长的玉指捻着墨玉珠,金丝素白的袖口微动。
腕间被秦言落咬过的地方已经包了层层纱布,珠光明亮的阁内宽阔,不高不低的声音却如暮钟低沉醇醇,将诊完脉的太医赶忙俯趴在地。
“禀督主,陛下乃是……龙体虚脱,受了江风才致高热,需赶紧用药退烧。”
为何虚脱,为医者一搭脉便知晓的差不离了,那般羞耻的原因哪里敢说出口,只能囫囵了过去。
秦言落的身子一贯不好,北宫陌最清楚不过,所以哪怕只是出行两日也要带着两位太医,秦言落乃是女儿身,未曾暴露之前还是要掩盖一二的。
身为皇帝,关于她的脉案病情,太医院是统统需要记载入册的,奈何他权倾朝野,区区太医院还没人敢做主乱记录,若真是写成皇帝耽于欢爱过度致起病,真真是……
这一夜忙了过去,北宫陌半步不曾离了秦言落,喂药换帕子一一亲手伺候着。
待天光大亮时,秦言落才醒,高热了一夜,退下后,巴掌大的小脸还透着一股病态的芙蓉娇粉,微润的眼角一尾桃绯,迷迷糊糊看着北宫陌,他一抬手,她便急得躲。
北宫陌可不由她,温和的笑中戾气隐约,极是熟练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揉了揉乌黑的长发,“该回宫了。”
秦言落蓦然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愿看他,发晕的脑袋里混乱不堪。
这般架势,比往日更疏离了。
北宫陌转而让人捧了备好的大氅来,喂秦言落含了一颗芳香冷凝的药丸,直接用大氅将她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抱着出阁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