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陌盖了盒子,长指就落在了秦言落娇嫩的颊畔,戳了戳。
大半个月不让他碰,只得往吃的东西里加些让她乖的东西了。
半掩轩窗,阻了凉风灌入,郁热中,秦言落睡的迷迷糊糊,身上坠着明珠的薄衾被拉开时,她是有感应的。
接着,衣袍也被解了开。
“唔”她撅着樱唇不适的轻呜,脑袋里充斥着怪异的混乱。
满满的,都是北宫陌的身影。
睡意越来越沉,她本能去推搡他的手儿也没了力。
“陛下睡着了么?”
他让人加的药,是个什么效果,他自然最清楚,在她将将睡下的时候进来,就是要让她感受着他是如何弄她的,饶是秦言落再怎么怒火冲天,也拿他没办法。
秦言落自然回应不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惊恐着。
轩窗外冬日明光正寒,朱柱彩画的内室里却是别样春光旖旎。
往后的事秦言落记不清了,铺天盖地,彻底晕睡了过去……
掌灯之时,她才缓缓醒来,周身又是那股难言的酸疼,腰下更是动都不敢动,手将一抬,便触到一抹炙热。
她诧异的歪头看过去,北宫陌竟是与她在同床共枕。
他眠浅,她手碰来时,他也在瞬间睁开了眼睛,微扬的眼角如桃花含笑,透着宠溺和一丝清冷,将呆愣愣的秦言落揽入了怀中。
“子时呢,陛下不睡了么?”
秦言落被北宫陌掐着腰弄的软软趴在了他身上,近的咫尺,两人丝衣上都是同一种雪松凛冽香的味道,她气的直咬牙。
“你大胆!朕的龙床你也敢留寝!”
北宫陌正揉着她细软的柳条小腰,灼热的手心缓解着她的酸疼,有恃无恐的笑着:“陛下臣都睡得,这龙床臣如何不能睡?”
恣睢的霸气自映着重重烛光的琥珀棕瞳里倾流而出,摄人心魄,震的秦言落无话可说。
“你,你……”连抵抗都做不到,秦言落心中压抑不已,在北宫陌惊异的目光中,气红了眼,憋着嘴儿眼看泪珠儿就要往下落,好不可人怜。
“哭甚?”北宫陌忙将她从怀中放了下去,只着了雪色丝衣的高大身子撑了起来,长指轻柔的拂过秦言落湿润的眼角,淡笑着:“冬日天寒,太医说陛下手足生凉,需好生照看,臣留下陪你睡,不好么?”
他不说秦言落还不曾察觉,入冬后夜里,自有宫人用暖炉温床,可她的手足还是易生寒,往往睡到天亮也是冰的。
那是娘胎里带出的天生不足,以至于每月葵水时痛不欲生。今夜却是不一样,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滚烫,暖了锦绣龙衾,也暖了她的身子。
“不好。”她撇了撇小嘴,带着些许稚嫩的哭声弱弱说着,又悄悄将贴在他脚背上的温热嫩足挪开。
她那些俏生生的纠结小表情北宫陌看的却是极欢喜,燥热的玉润指腹揩拭去她眼角的湿意,见她还是不愿正眼看他,清朗的目光从容。
“还恼着臣?”
她恼恨的是北宫陌的手段,强迫她行事,又霸道的将穆骁踢出了她的念想中,更是不顾她的意愿,三番两次折磨。
“朕,朕不喜欢做那些事,你总是逼迫我,我讨厌你,你还下药……北宫陌,你将朕当做什么?”
她一股脑的说着,被他半捧在掌心间的小脸写满了委屈和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