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陌对她好像什么都好,唯独在这种事上,要求甚是严苛。
所有的痛苦,她必须是清醒地承受,第二天起来必须要记得昨晚和他发生过什么,若是假装不记得,他会用重新来过来威胁她,直到她承认自己记得清楚为止。
所以秦言落哪里敢忘记?每一次都清醒,意味着每一次的痛苦都是无法磨灭的。
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可以含糊过去的机会,秦言落自然不愿意放过。
此刻,北宫陌腰间骤然被她的体温灼热,更多的汗珠自他眼角眉稍滑落,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希望能得到清凉的空气,让他从秦言落的诱惑中解脱出来。
无奈暖阁热意融融,他心口灼热难当,不是因为九尾,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娇滴滴的人,比九尾更让他无法克制。
秦言落却又万分得意,仰着脑袋,睫毛颤动,眼眸勾人。
北宫陌却在这时猛地睁开双眼,右手成刀,狠狠劈在她的后颈处,秦言落哼叫一声,软软的倒在他身上。
“脑子不清醒还想睡朕?你当朕是浮霜馆那些随随便便的公子,睡完就忘?那你打错算盘了!”
北宫陌静坐片刻,平缓了呼吸,整理好散开的衣襟和凌乱的发丝,极力忽略控制不住的心跳和悸动,大袍包裹着她,送回主殿里间。
此次亵渎北宫陌未遂,秦言落连做梦都不甘心。
秦言落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揉了揉昨日被北宫陌暗下重手的肩膀,不满地扫一眼床上,没有北宫陌的身影。
才要躺下去继续睡个回笼觉,想起昨日北宫陌说匣子今早应该就送过来,一个激灵立刻滚下床。
“来人!来人!”
秦言落手忙脚乱往自己身上随意套衣服,身后有个小宫女进殿伺候,躬身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她随手扯过一件不知道是谁的中衣与夹衫就拢上,问道:“皇上去一大早去哪儿了?”
那小宫女有些胆怯,极其小声地站在门边,道:“奴婢也不知,皇上的御程不是奴婢可打听的。”
秦言落随手拨了拨凌乱的头发,道:“那今早有没有什么东西送入随宫?”
“好像是有邮驿的人来过。”
“嘶……”秦言落倒吸一口冷气,头发松松散散地用一只簪子绾起来,趿着鞋子,一瘸一拐就往书房里跑。
书房的门还没有跨进去,便着着实实撞了一个人。
“着什么急?”被撞的北宫陌顺手环抱她,替她将身上的衣服穿好,道:“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你这样火急火燎的?”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