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陌心间一冷,微微抿唇——既然她认定了自己是恶人,那就继续作恶。
十分故意地凑到她后颈处,轻咬她后颈一阵后,察觉到她依然紧闭双眼,等待他的审判一般。
每一次,北宫陌都能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拳头紧握,紧紧等待着一场又一场的狂风暴雨,似乎在接受惩罚,又似乎在完成一件极其不愿意完成的任务。
此前北宫陌只当她是生涩不知人事,现在……她还在畏惧,畏惧的应该不是男女之事了,而是单纯的畏惧他而已。
忽的,北宫陌随手用床边挂着的长剑,随意地挑起梳妆台上的一小块胭脂膏子瓷盒,拿在手中,使坏地往秦言落后颈上贴去。
“冷!”
瓷盒触骨生凉,原本身子滚烫的秦言落乍然碰到冰凉的瓷盒,猛地高呼起来。
北宫陌用鼻子蹭了蹭她的精致的鼻尖,大掌揉了揉她刚才被自己啃咬,又被自己冷到的后颈肌肤,低声道:“原来你是活的?刚才看你一动不动,看淡生死,任凭我处置的冷然模样,我还以为你不会有反应呢?”
这下把秦言落给惹恼了,“我挣扎你又不给,我一动不动,乖乖的等着,你又不高兴,你要我怎么样嘛!”
北宫陌的眼神一暗,下巴抵在她发心,薄唇低吻,手指穿梭在她如瀑的秀发之中,隐忍而沙哑道:“我要你……做出喜欢我的样子来。”
秦言落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来,喜欢他的样子,到底是设么样子?他也不说清楚,自己又如何知道?
北宫陌大掌往她眼前一遮,不想看见她此刻茫然又无措的眼神,着着实实把他伤到,一把将她抱住,压在身下,黑眸晦暗,冷声道:“罢了,又没办法不要你。”
秦言落的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此时身上的北宫陌拇指抹他自己的唇角,牙齿狠咬唇角,唇角渗出血来,血珠沿着唇角缓缓流出。
可怕的寂静和淡淡的血腥味,让秦言落莫名慌张,手在上空晃着,想要找个支点,缓缓道:“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要的……”
一双大掌一把摁住她乱晃的手腕,掐出淡淡勒痕,薄唇擦过她耳垂,语气从腹腔发出,暗哑低沉:“现在,是我不愿意吗?难道不是你不愿意吗?”
秦言落猛地摇头,小手挣扎,连忙否认道:“我没有不愿意,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也不会千里迢迢来江南见你,也不会说好听的话让你高兴……”
“不,你是害怕朕,你怕朕生气,怕我在床上对你狠厉,你尝过那些痛苦,所以你畏惧……仅此而已。”
北宫陌赤裸裸地戳穿她的狡辩,“除了你的身体,你的每一个语气,每一次挣扎,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皱眉,都在说你不愿意,若不是因为九尾,你早就不属于我了。”
“不愿意你不还是……”秦言落的脑袋歪到一边,眼前只有他掌心的温热,从他指缝间能看得见北宫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小声道:“我愿不愿意有什么用?”
“确实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