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带去内罚司吧!”
秦言落把手上的膏药递给芍药,附耳嘱咐她几句要紧的话,便施施然走了。
留下白姑姑带着内罚司的人前来,把雪倩拖出去掌嘴。
雪倩被三个人架着拖出盛安宫去,大声叫嚷着:“你们谁敢动我!皇上若是知道了,就是皇后,都护不了你们!”
白姑姑也为难,这雪倩怎么说,都是皇上身边的人,还是谨慎小心一些好。
白姑姑回到盛安宫,见秦言落这在收拾缝制腰带留下来的残布,看起来好像不打算做了。
上前问道:“皇后娘娘,这雪倩姑娘确实出言不逊冒犯了皇后娘娘,但若是那些内罚司的下手不知道轻重,把雪倩姑娘的身子打坏了,恐怕皇上会怪罪下来。”
上次北宫陌罚她跪雪,她都没说什么,自己不过是让下人掌嘴,她就胡咧咧地不服气了。
“罢了!”秦言落摆摆手,手上把做到一半的腰带扔在榻上,对白姑姑道:“对了,晚上让她进殿伺候。”
“这……”白姑姑疑惑道:“皇后娘娘,这进殿伺候的活,都是芍药和小布的,您让雪倩姑娘进殿伺候,恐怕生事端。”
秦言落头都没抬,淡淡道:“我就是想要生事端啊!”
白姑姑明了,让那些内罚司的人都散了,并且对雪倩道:“雪倩姑娘,皇后娘娘说了,晚上让你进殿伺候。”
“皇后娘娘算什么?”
雪倩才从那些内罚司的人手里挣开,知道秦言落不敢动自己,越发大胆起来,朝地上啐一口,道:“我是皇上的人,我伺候她?也不掂量掂量她几斤几两?也配让我伺候?”
白姑姑脸上无奈,上前劝道:“雪倩姑娘,你如今在盛安宫,只能算是个奴婢,伺候皇后娘娘是本分。”
雪倩冷笑,特地冲着主殿的方向,大声道:“我,雪倩,只伺候皇上一个人,有本事,就让皇后娘娘叫皇上来,我定然亲自进殿伺候!”
转了转手腕,揉了揉刚才被内罚司压制的肩膀,往自己的屋内走去。
皇上这么多天都没回盛安宫,皇后娘娘有什么本事把皇上叫回来?
可见,秦言落在北宫陌的心里,也没有很重要。
晚上,议政殿西殿。
北宫陌正在与周以端布局筹划。
白姑姑火急火燎,急匆匆跑到议政殿西殿,对北宫陌禀告道:“皇上,皇后娘娘她赤着脚,爬到盛安宫的梨树上,坐在树上晃着腿儿,嘴上说什么‘皇上不要本宫了’,‘皇上嫌弃本宫了’‘皇上都不回盛安宫看本宫了’……”
北宫陌知道,这是秦言落想要找机会上自己,好还回九尾。
北宫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道:“叫她穿上鞋子,别着凉。”
反正她体内还有临阙和九尾加持,能把她冻死不成?
说完,继续与周以端商议要事,发现周以端的脸色好像不大好。
北宫陌提醒他道:“周以端,不要对女人太好,感情用事,容易出差错。”
周以端半懂不懂地支支吾吾应道:“是。”
没过一会儿,白姑姑又来议政殿西殿,说道:“皇后娘娘她……她衣衫……单薄清凉,正打算上……花阁上跳舞……还叫了许多人来看。”
“花阁?”
那岂不是众目睽睽之下?
她都没在自己面前跳过舞,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跳。
不能忍!
北宫陌总算坐不住了,丢下手中奏折,倏地起身,往盛安宫赶去,怒气冲冲。
“秦言落这丫的,敢在别人面前跳舞?看我不把她膀子给撅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