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头点的如捣蒜,“放心吧姑娘,我这辈子都不会叫芙蓉受委屈的。”
芙蓉闻言,心底动容。蒋璃的一颗心也踏实下来了,蒋小天她倒是不担心,毕竟是个男孩子,在感情里受点伤磕磕碰碰的没什么,但芙蓉不同,她吃了太多苦,也糟了不少罪,从未对感情的事
抱过希望,也从未奢求过自己能遇上什么良人,曾经芙蓉对她说,像我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吧,也注定了一生孤老。
她希望芙蓉能幸福,尤其是在她即将进入大漠的前夕,倒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只是怕万一真的出什么事,芙蓉无依无靠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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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古城依旧热闹,许是中秋余温尚未过去,长街两旁还都挑着鹅黄色灯笼,亮起,一直绵延到古城深处。
沧陵过中秋的习惯,挨家挨户挂起灯笼,跟过年的红灯笼不同,中秋是挂鹅黄色的,这样家家户户都有月儿明。
入秋后的沧陵没周边的确那么冷,空气了只有少许的凉,篝火一起炭炉一搭,整个气氛就活络了起来,夜里的凉气也被这热火朝天的架势给驱散了。
印宿白扛了不少酒。
在此之前,有关马克和芙蓉订婚一事早就散播出去了,风风火火地来了不少兄弟祝贺,同时也因为蒋璃回来了,所以大家伙谁来了林客楼都要进屋跟她打声招呼。
空气里浮游着烤肉的味道。
这是沧陵古城最常见的气味,一入夜,总会有人家在烤肉,香气勾人。忙碌了一天的沧陵人,总会用这种方式来犒劳自己。
大家伙在外面热火朝天的,烤肉的烤肉,烤菜的烤菜,吆喝声说笑声不断。
蒋璃没出来。她靠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穿着机车靴一并搭在沙发扶手上。打发了大家各忙各的后,她就联系了邰梓莘提到的那位朋友,获知了那位克拉玛依老人的一些信息后
,再结合阮琦曾经说的路线,做周密安排。
蒋小天进屋请示工作的时候,瞧见蒋璃手旁放着张地图,腿上搁着个画板,上头订着白纸,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
他好奇心重,上前这么一瞅,“爷,你这是打算去哪?”顺势的,瞅了一眼她手旁的地图。
蒋璃没容得他多瞧,不动声色地将地图阖上,画路线的笔一停,抬眼看了他一下,“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什么事?”
“我就是进来问问你,想喝白的还是啤的,再或者是你酿的,芙蓉那存了好几瓶子你的酒呢。”
“我都可以。”蒋璃懒洋洋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任何酒对我来说都跟水似的。”搁平时蒋小天早就撇嘴了,再来一番喝太多酒伤身的教育关怀,但今天他可没这心情,眼瞧着她有遮遮掩掩的架势,打心眼里就颤。他的确是了解她的,平时出个几天门没什么,但只要在做路线图规划,那一定是去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