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先是让马克脱了臼,现在又喝酒吃肉掰腕子广交朋友的,谈笑风生起来比谁都有底气,这叫虚?
充其量就是不明就里昏迷一阵子,添了几处外伤而已,并且……什么叫他在她这昏迷?说得好像他昏迷是她造成的似的。
蒋璃冷笑,“管你?那你得先给我个管你的理由。别再提交情二字,蒋璃和陆东深这两人没交情,就算有,也被你陆大少爷一手给败光了。”
“既然你不想谈交情,那就说利害。”陆东深十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如今,不管我在不在沧陵,只要没死,陆起白的眼睛都会盯你身上。”
“凭什么?”蒋璃不高兴了,还甩不开陆起白这只麻烦精了?
陆东深笑了,回答得自然,“凭你做过我的女人,也凭他很快确定在我心里终究只有你一个。”“陆东深,你我现在关系闹得这么僵,就没必要再说这种话了吧。”蒋璃看着他的眼神极淡,半杯酒下肚又道,“而且,你以为我会怕了陆起白?我收了印堂黑的势力,整个
沧陵都像铁桶一样,除非陆起白真敢派支军队来平了沧陵,否则他伤不了我分毫。关键的问题是,陆起白有这本事吗?就算他手里真有人有枪的也不敢在国内嚣张。”
“所以啊,对我来说,沧陵是全中国最安全的地方。”陆东深就等着她这句话呢,风轻云淡地把自己留在这的必要性合理化了。“这里是我最佳的养伤之地,并且,你还真的必须保护我。你想啊,陆起白一旦知道我在沧陵,势必要派人来对付我。沧陵是你的地盘,本来新收了势力一团和气,却因为
一个陆起白再狼烟四起的,到时候倒霉遭殃的也会是你和你的手下。”
说到这,陆东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补充了句,“换句话说,保护了我就是保护了你自己。”
蒋璃听了这话没恼怒,可不代表她不在心里痛骂他流氓行径,酒杯在手指间转了转,“不愧是生意人,挖了坑等我往下跳,佩服。”
陆东深轻笑。“但是陆先生忘了一件事。”蒋璃也笑了,一张漂亮的脸凑近他,彼此呼吸交缠,“你不是沧陵人,就算把沧陵闹得天翻地覆,只要我手底下的人不出头,你死在沧陵也殃及
不到我。让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真是不好意思。”她轻风细雨里撂的全都是狠话,却没能让陆东深知难而退,他也倾身朝前,似笑非笑伸手勾住她的腰,让交缠的呼吸更近一些。“没用的,在陆起白眼里,你跟我是同一条
绳上的蚂蚱。”
在另桌的白牙怼了一下蒋小天,呶嘴小声道,“快看,亲上了。”
从白牙的角度看上去,陆东深和蒋璃俩人的姿态是暧昧得很,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再加上陆东深高大,就结结实实遮住了较小的蒋璃,乍看上去的确像是在接吻。
蒋小天的角度跟白牙的也差不多,抬眼瞧见这幕后先是“哎呀我去”一声,然后又嘀咕了“不能吧”,紧跟着一个大斜角侧身瞅过去,方才看清楚状况。
亲倒是没亲上,只是两人离得也是太近。可作为蒋璃身边吉祥物的蒋小天哪会不了解主子的秉性?越是这般和颜悦色,估摸着就越是心里愤恨。
哪能这么快原谅呢?
蒋小天暗自叹了口气,他家姑娘的心一旦冷了,那可是能下得去狠心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