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关系重大,胡咧咧想了有一阵子,说:不一定能是您想要的。不过,我可以试试。我按我的路子来,正好您也可以多了解一些盗斗这行当的底细。反正高哥他们估计也快到了,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我跟您说,您出不了事的。邵爷人不错,你又救了他的命,他是伍爷的人。不过啊,邵爷不知道还有伍爷怕的主呢。您啊,放宽了心吧,我陪着您解解闷,没多久您就可以回去了。
想起埋骨之地所得的乌金拆刀和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王锦觉得如果自己这回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地方他还会再去。
没了王大爷,什么事情就得自己来。从眼前这些做盗墓营生的人身上如果能长点经验,以后也许能用的着。反正现在得听人家的摆布,总自己打算怎么逃跑还有些胜算。于是对胡咧咧说:那就麻烦你了。当下看胡咧咧如何行事。
说到这个,胡咧咧采用了最直接也做有效的一种方式,来搞活气氛,那就是“自嘲”。
他起身准备去崴酒。故意脚小一不留身,摔了一跤。这一跤是个大马趴。劈了啪啦撞掉了几个盘子,闹出了很大的声响。人却扔舍不得手里的纸杯,趴在地上向前出溜了着,头都要撞到酒缸了才停下来。
屋里的先是一愣,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他吸引过来。跟着就是一阵笑声。胡咧咧爬起来,揉着胸口,向四周说: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人群里,一个身板宽大的汉子,一脸络腮胡子的,正拿了一盆饺子,对胡咧咧说:我说老胡。你上回求我收你当徒弟,头没磕够啊。眼看跟我这讨不到油水,这就找了酒缸做师傅吗?
胡咧咧管那人叫金胡子,原是河南一代干这行有些名气的主,只是这家伙有个癖好,就是认金不认人。
文化水平又不高,无论挖到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那东西上面是不是有金子。曾经拿几百万的东西换了根黄金的耳挖勺,在行里一直被人作为笑柄。不过,这几年已经不自己做粘土的事情了。
只听胡咧咧对金胡子说:金爷,您看今天这酒,不赖吧。您不趁这机会把您上回的故事讲完啊。我就是想知道,你下的那斗最后为啥只要金子。咱有机会能碰一回面这几年也不一定能有一回。您就把底给揭了吧。
胡咧咧一趁茬,四下里很多人随声附和:对对,老金,讲讲。
金大胡子也去拿纸杯崴了一杯酒,却是小口喝着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胡咧咧说啥你们都喊好。酒好不假,酒多贵你们不知道吗?我问问你们,等会儿五爷放活出来,谁接了,谁不得付这酒钱吗?这要是都换成金子,哎~~~你们知道有多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