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青年看她的眼神隐约带着深意，有些颇不自在，她又主动开口说话，“为何要搬来这污秽之地居住？”

青年依旧没语，似在静静听女子讲话。

女子被青年盯得羞涩不已，面上染起了两朵红云。

女子低下头含羞道：“我去丹穴山找你，朱厌上神说你百年前将族里大小事务交给凤行帝君后便来这避世了。素染心系君上，便特意前来……”

女子话未说完，却听那一直默默无语的男子打发她道：“三清境未至时日被破，定连累了不少云梦泽周边的神民遭殃。炎华归了混沌后，罗真近些年为了支撑苍梧，身体几近崩溃。若没什么事，便回去罢。”

言罢，青年便越过她，径直往大门里走。刚才那双满含柔情的眸子，此刻清清冷冷，哪还有半分她的影子？

女子心中黯然，果不其然他当真薄情的很。却仍鼓着勇气不想打退堂鼓。在青年绕过她要推门进去时，她及时扯住青年的衣袖，“凤凉……”

青年收回那将要迈下一步的脚，回头一脸淡漠的等着女子将话说完。

女子见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咬了一下唇，一脸委屈的瞪着青年，眼泪在眼眶打转的说道：“凤凉，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有，怎么没有。在这之前一直有。

可眼前，他宁可当做是他做的梦。明明那样熟悉的脸，明明那样熟悉的骨，明明那样熟悉的气息，对他的感觉却是陌生的。

他取完红莲业火回来的半路便收到了朱厌的消息。听到她破三清境，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她虽任性，却懂得轻重，更不会忤逆炎华之意。

青年抬手将他的衣袖从女子手中抽出，意味深长的吐了两字，“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