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永年看着李贵菊吃了瘪,心里头不痛快,明明是有理的事儿,可是现在反倒成了他们没理胡搅是的。
“李春树你也别这么说,你是咱妈的儿子,可是贵菊也是闺女,在说了,我们也不是就不送回来了,就是想妈这阵子动不了,到了我们那儿养两天,等她好利落了,自己能下地了,在给送回来。”
“木永年,你别给我在这儿装好人,那是我妈,你自己又不是没爹没妈,你不去伺候你妈,上赶着招呼我妈干嘛?我知道,你就是想借着我妈这事儿,在村儿里头做好名声,你做梦去吧!
还有你李贵菊,我是缺老太太吃了?还是少她喝了?用的着你们在这儿,跟我瞎嘚嘚?反正今儿我就一句话,你们想要带老太太走,没门儿!”
李春树扯着嗓子喊的脸红脖子粗的。
他在村儿里出了名的脾气爆不讲理,老混蛋,是非不分。街坊们办什么事儿都是绕着他家门口走。只要他认定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木永年被气的红了脸,跟他讲道理,就跟放P是的,他犯不着在这儿听这个混蛋指着他鼻子骂大街。
“贵菊,走,跟我回家去!”
木永年动了肝火,扯着李贵菊的衣裳袖子就要走。
李贵菊红着眼眶,被木永年拽着走,前天也是这么闹了一通,两人就回去了,今儿还是这么一通。
“等等。”一直都没出声儿的木叶,终于开了口,望着李春树的眼神儿,跟刀子是的,“大舅,你刚才说我妈要是把我姥姥接走了,乡亲们就得戳你脊梁骨了,那你们这么对待我姥姥,就不怕乡亲们戳你脊梁骨了?”
木叶沉着脸,一张嘴,就让整个屋子里头,气压下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