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老，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情叫做什么？叫做各取所需。”妗母的声音。

——“就是，这一笔买卖很划算，我那个女儿妗白现在唯一相信的就是你了，你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们骗过她，我们设下这个局，你要我女儿写的那一叠法医论证的书，它足以让你飞黄腾达，更何况，还有我们妗家在背后给你助力呢。”妗父的声音，他像是一个严酷没有感情的商人，如今在跟别人讨价还价。

商人冷酷利益至上这个很正常，只是有一点却不太正常，这个商人如今在商讨的对象是自己的女儿。

现场的人听着录音里面的对话，声音有些错愕，没曾想会听到这些，虽然说妗家的人已经死去很久了，但是关于他们的生平，都都记得，比如说……

当初精神病院的事故，妗白葬身在其中，妗家这一家子人都在伤心不已的哀悼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当时那个模样恳切不已，让人动容。

可现在录音里面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来，只觉得冷漠，比一个陌生人还要冷漠。

在他们的话语中，这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一件售卖的商品。

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个商品的死活亦或者别的价值，只需要自己想要的价值。

现场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原本还想让季白墨回归主题的人，如今都安静的听着里面的对话继续。

当然那，有个人例外。

庞老这一次是真的慌神了，他原本以为没有证据，所以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还能让死人说话不成？现在看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