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

声音逐渐的趋于尖锐，仿佛从未料到自己会这样，这个声音之后便转变成了虚弱了，A009看着扎在了它正中央位置的东西，那就是它给季白墨的那根针，未来世界用来销毁系统的工具，每一根针都只能用一次，只要成功扎进去了，针就会直接粉碎，而这个针内蕴含的东西会将系统的内核晶体给彻底破坏报废。

这是最彻底的销毁死亡，并且可以不破坏系统的外壳，相当于说，还能够将外壳用来废物利用。

“主人，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A009并不理解，它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一起都是按照着计划中进行的，可是现在这个用来彻底销毁掉114的东西却捅入了它的身上。

“我是为您好啊，您为什么要被这个女人给迷惑了，您不是也说了，永永远远这个词汇很有诱惑力吗？您难道不想把她永远的留在身边吗？”A009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它的内核在不断的龟裂，上面的光逐渐熄灭，，通透的晶体变成了黑色。

可是它却依旧想要询问个明白，为什么。

它是季白墨的系统，只要有它在，季白墨在这个时代，会拥有许多超乎常人的能力，他能够主宰许多事情，想要什么或许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诱惑，难道季白墨也能够拒绝的了吗？

人性的本能不就应该是贪婪？

季白墨目光冷淡的瞧着A009，他一点也没有疼惜亦或者其它的情绪，面对A009的询问疑惑，他也仅仅只是将颜白放下来，让颜白坐在了花坛的边缘，他则是动作优雅从容的将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镜片，薄唇的弧度显得凉薄冷血极了。

A009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那个人制定的计划进行的，但是却有一点例外，季白墨的多疑。

季白墨是个骨子里就冷血的人，他从小到大也从未真正的信任过任何人，更别说是它这样一个跟在了颜世凉身边，随后又脱离了颜世凉，忽然出现，自动签约认主的系统了。

即便它表现的再诚恳，再忠心，季白墨也不可能会对它信任一丝一毫。

“永永远远确实很有诱惑力，可是……”季白墨大约是终于有心情回答A009了，他目光落在A009的身上，A009的晶体就要彻底的损坏了，他目光凉薄，宛若寒冷凌冽的刀尖。

他没有说可是什么，A009也没有机会听到季白墨说的可是什么，它的晶体彻底的变得漆黑一片，被销毁了，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红色驱壳也失去了支撑力一般掉落下来，季白墨伸手接过，机械的身体捧在掌心难免有些冰凉，他稳当的将A009的驱壳放在了颜白的怀中。

因为失去了内核晶体，如今A009的驱壳，不过是精密的金属机械，自然的呈现在了颜白的面前。

“送给你的礼物。”

“那些幕后的人，我们都能一一揪出来，他们该死。”季白墨目光冰冷而凉薄，他随之继续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