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不要你，那个女人只怕没少虐待你吧，真亏你能活到这么大，如果不是想用你在季家换取利益，只怕在你出生之后就会掐死你了。”

“你的父亲不要你，那个女人费尽心思爬上他床设计生下的孩子，如果不是人之将死，记也不会记得你这个所谓的儿子，对他而言，你只不过是用来报复我们的工具。”

“就连你心爱的女人也抛弃了你，那个女人主动和我达成协议背叛你，杀了你，亲手捅入你的心脏。”

“你生来就被人厌恶而唾弃，你这辈子都注定众叛亲离，被人背叛抛弃，这就是报应啊！季白墨，你说说你可怜不可怜，你活着有什么意义。”季常耀倒在雪地上，一副进气比出气少的样子，大约也是快撑不住了，也正因为如此，他开始肆无忌惮的说着这些，仿佛想刺激白墨，最好让白墨发狂直接了当的让他死了，季常耀只要想到季献迎死前的画面，便觉得心中犯怵。

如今的季常耀，所说的一件事情都戳着白墨的痛楚，从出生至今。

仿佛从未改变的事情，被人厌恶而唾弃，被最亲最爱的人背叛抛弃。

至始至终似乎都没有人喜欢过他，真心对待过他。

白墨听着季常耀的话，似乎是有了一点反应，他的眸子幽黑，仿若失去灵魂的傀儡，如今听见了季常耀的话有了一点反应，他并没有如同季常耀想象中的癫狂，反而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克制冷静，俊美的脸上只剩下温润的笑，起身将身上的雪清理干净，走到了季常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季常耀。

“大哥，要好好活着。”

他会等的，乖乖的等她回来，不管多久。

所以季常耀得活着，等他的冉冉回来。

季常耀不知为何，觉得浑身发冷，觉得或许活着比死还要可怕，他瞧着面前的男人，身子哆嗦。

……

新年的第二天，季家发生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