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展小白曾经去过齐鲁医院复查过,希望能从那边得到惊喜。
惊喜没得到,倒是再次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她在化验过血型后,孟大夫曾经隐晦的告诉她说,前两年曾经听瑞典皇家科学院的罗恩博士说,Rh阴性血的出现,应该和一种白色狐狸有关。
孟大夫就差明说,展小白的祖先,是从白狐进化过来的了,她现在尾骨开始增长,就是返祖现象
也正是听老孟说过那番话后,展小白这两天做恶梦,才总梦到她长出了一条白色狐尾。
她一点都不愿意和医生打交道了,生怕某天会在新闻媒体上看到这样的新闻:“本市发现一名特殊的基因变异人种,极有可能会长出一条狐狸尾巴。”
所以在听给她打电话的人,自称是千佛山医院血液化验室的主任后,立即结束了通话。
“他们为什么要找我?难道真从我的血液样本中发现了什么?”
展小白胡思乱想时,手机又嗡嗡震动了起来。
还是那个手机号。
这次展小白直接拒接后,索性关机。
她真不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总爱把兴趣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再来骚扰我,小心我和你们翻脸。”
展小白亮出小白牙,双手放在嘴边,做出了个可怕的撕咬动作,翻身下床。
她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历经那么多可怕的事后,这种事对展总来说,已经是绝对的小儿科了,实在没必要因此损坏还算可以的心情。
展小白也没穿拖鞋,踩着一双秀气的雪足,走出了卧室。
就像前几天那样,每次她出来卧室时,都会看到案几上放着饭菜。
那是闻燕舞为她准备好的。
还别说,假如这个女人不是来历诡异,身手可怕,和沈破人发生那种让展总想起来就会反胃的关系,还真是一个优秀的保姆。
烧的一手好菜啊。
洗漱完毕后,展小白又满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吃饭。
至于吃过饭后,她又要去做什么这些天,她从不去想。
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眨眼闭眼间就是下半夜了,上、床睡觉。
展小白很佩服自己。
她觉得,要是换做是别人,遭遇这么多破事,更是随时都会长出一条尾巴来的话,即便不被折磨疯了,也得心中惶惶,满世界的求医问药。
她呢?
胃口好的很。
就像那些烦心事,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样,怜悯的叹几口气后,就该干嘛就干嘛了。
吃饱喝足,展小白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时,看向了次卧房门。
次卧的房门紧闭。
她已经有好几天都没看到闻燕舞了。
尽管她们都住在沈岳家里,每天她都会为展总做饭,却像不存在那样,让人省心。
看来,这个不正经的娘们,总算想通了某些问题,意识到她相当卑鄙,没脸见展总了。
甚至,今天凌晨两点,躺在床上玩游戏的展小白,还听到她房间内隐隐传来哀伤的呜咽声。
“她这几天有些奇怪,好像变了个人那样。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琢磨着该怎么暗算我呢?”
展小白放下纸巾,想了想,站起来惦着脚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次卧房门前,耳朵慢慢的贴在了门板上,倾听里面的动静。
就像知道展总在听动静那样,次卧内又传来了压抑的呜咽声。
虽说很讨厌这个女人,不过展小白更好奇,她这几天怎么了,老躲在房间里偷着哭。
展小白抓住门把,微微用力拧了下。
次卧的房门没有反锁。
她用很慢很慢的动作,拧开了门柄,稍稍用力推了下。
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闻燕舞压抑的呜咽声,立即清晰了很多。
展小白右手逐渐加力,门缝越来越宽,她向里看去,就看到穿着黑色睡衣的闻燕舞,盘膝坐在床上,背对着房门这边,双手捧着什么,低着头,双肩轻颤着。
谁他舞姨哭的正专心,压根没察觉到展小白踮着脚尖,悄悄来到了床前,探头看向了她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颜色已经泛黄的照片,上面得有十七八个人的样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镜头。
这应该是一张全家福。
展小白眼珠微微滚动,从后排一个人一个人的看了过来。
不认识,不认识,还是不认识。
但当她看到一个怀抱小女孩的少妇时,目光停住了。
她认识这个看上去貌似比她还要小的少妇,娇美的脸蛋,如丝的秀发,眼眸中藏着的风、骚,都符合现在的闻燕舞。
不用问,照片上抱着孩子的青春小少妇,应该就是年轻时的闻燕舞了。
坐在她身边的那个帅哥,看来就是她丈夫。
展小白眼珠再次滚动,看到了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是十五年前的春节其间。
“这娘们十五年前的样子,和现在的区别不大。哼,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无论多大年龄,相貌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估计再过十五年,她还是这样子。”
展小白心中轻哼了声时,一滴晶莹的泪水,自闻燕舞下巴上,滴落在了照片中的小女孩脸上。
就像她的泪水是硫酸那样,闻燕舞慌忙伸手擦拭,嘴里还不住呢喃着:“对不起,小渺。妈妈不小心,弄脏你的脸了。”
她的话音未落,突听耳边有人问:“这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