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还真没想到,张横这个初临此地的外地人,却似乎曾亲眼看到过一样,就这么凭着判断,就说出了这池潭水的奇特之处。
这确实是让两人心中很是震动。一时间,两人望向张横的眼神又有些不同了,这让他们陡地意识到,张横刚才所说的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那么,这岂不是说,这池潭水,真的是被人为破坏的吗?
“其实,日冕局仍是这里布置中的一环。”
张横目光中闪过一抹异彩:“凤瓴山最核心的风水局乃是丹凤朝阳。”
“丹凤朝阳?”
张波身形一震,续尔又露出了满脸崇拜之色:“张少,高明,果然高明,在下佩服。”
一经张横提破,张波也终于看出这里风水局的奥妙了。
如果山顶的这池潭水,原本是太阳池,那么,这就相当于是凤瓴山的山头上,有一轮太阳在此。
而凤瓴山的名字中有一个凤字,正好应了丹凤朝阳之局。
不仅如此,在此地养殖凤瓴鸡,更是符合了丹凤朝阳这个风水局的气运。更重要的是:凤瓴鸡本是属于纯阳之体,得丹凤朝阳这个也同样属于纯阳之气的风水局护佑。这里的凤瓴鸡想不兴旺都不行。
想到这里,张波不禁满怀的感慨:“怪不得这座山要被命名为凤瓴山,也怪不得在这里养殖凤瓴鸡,会长盛不衰。原来,这都是这个丹凤朝阳的风水局在起作用,镇压了这里的气运,凝聚了纯阳之气。”
“当然,当年那位高人,为了布置这里的风水局,也是化费了不少的心思。”
张横微微沉吟,目光变得无比的深遂:“我想,他应该是在这池潭水中,埋下了一件属于纯阳之物的风水法器,这才能让这里的连环布置,生出奇效。”
“是的,张横!”
杨文竹点了点头:“在我太爷爷的笔记中,对这里的追日潭有详细的描述。据说,当年那位高人,确实是在潭底埋下了一只烈火赤阳鼎。并且,曾留下话来,绝不可动那只烈火赤阳鼎。并且要我们杨家后人,每年都得及时清理潭底,以免潭底的淤泥积累,影响了烈火赤阳鼎的效果。”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每年都清理这池底的淤泥,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烈火赤阳鼎。因此,此事也就渐渐的不再提起,全当是没这回事。”
杨文竹脸上露出了感慨的神色。
在他爷爷和父亲主掌金泰时,每当凤瓴山的追日潭要清淤,他们都会亲自到场监督,以免有什么意外。
但是,数十年过去,从未出现异常。后来,杨家人也感觉,总是这样如此重视的表现,反尔会让别人怀疑这潭底埋着什么宝贝。所以,在杨文竹父亲主掌金泰几年后,就开始改变了措施,不再亲自到场监督,而是派亲信暗中监察。
不过,之后的十几年,也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故。于是,对追日潭底的那只烈火赤阳鼎,大家也就真的渐渐地淡忘了,全当它不存在。
此刻,如果不是张横说起,杨文竹还真不会想到,爷爷笔记中的这段记载。
“嗯,这就对了。”
张横目光灼灼地瞪着潭水,似乎能看穿这潭深水,看到底下的情形。
事实上,张横的天巫之眼,虽然还没有变态到可以洞察水底数十米的情形。但是,他早已暗中释放出了灵犀,让它潜入潭底,对这一潭池水进行了探察。
之所以敢断定,这潭池水,有了巨大的变化,从以前的太阳池,变成现在的太阴池,就是因为,灵犀在潭底发现了一些异常。
从灵犀传来的感应,张横可以清晰地看到,潭底中央的地方,有一根粗如成人手臂,漆黑如墨的金属棍直插地底。
金属棍上,刻满了奇异的符纹,闪烁着幽幽的黑芒,一股极度冰寒,极度阴森的气息,也从金属棍上散发出来。以至于整个潭底冰寒一片,原本生活在这里的水生植物,全部枯萎。以金属棍为中心的十米范围内,一片荒芜。
不仅如此,潭中的所有水族类生物,也对这根金属棍畏之如虎,根本没有任何一条鱼或龟等动物,靠近它的十米范围。
这根金属棍,自然是引起了张横的注意,他一直让灵犀在细细地探察,想确定这根金属棍是什么。
现在,他总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心中也是非常震动:“玄阴杵,这是一件元古遗留下来的极品法器玄阴杵,怪不得能吸引月华,凝聚太阴之力,让这里变成了太阴池。”
玄阴杵说起来也是件传说中的法器。据玄门秘闻记载,元古月宫中的嫦娥,她身边有一只岛药的玉兔。而玉兔捣药所用的那根药杵,就是玄阴杵。
只是,张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追日潭底,看到了传说中的玄阴杵。
问题在于,对方竟然用这种传说中的元古法器,来破坏这里的风水局,手笔不可谓不大。
那么,能甩出如此大手笔的幕后之人,到底会是一个怎么样庞大的势力?张横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对幕后的那只黑手,也越来越有兴趣,甚至还隐隐地感到了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