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的话，某种意义上，比席兰德的话更有权威。

这些被指派服侍杨宁的女佣，都是精明人，她们早就听说，就是这位大人，差点把席兰德给打残废，心里稍稍一掂量，就赶紧点头。卧室的四周，墙壁竟然是透明的，能看到的船外的场景，不过眼下看到的无非就是空荡荡的海景，连条鱼都没有，甚至海藻都看不到一根，有的，只是时不时闪动的水波

纹罢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船开始动了，盘膝坐着的杨宁，眼皮子动了动，随即展开：“出发了。”

“冥海要比陆地更恐怖，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强大的海兽。”

第一神说道：“不过这艘船应该是扛住海兽的碰撞，硬度跟防护性应该没问题。”

“你对冥界也这么有研究？”杨宁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以前没来过吗？”

“都是从先祖的日记，或者魂族秘典上了解到的。”第一神解释道。

“我对于你们魂族的秘典，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杨宁似笑非笑。

“省省吧。”

第一神没好气的回了句：“非我族类，就算把秘典放在你床边，你都打不开。”

“这不有你嘛。”杨宁脸上的笑意更浓。

“还以为你小子又转性了，原来还是没变，瞧瞧，又想着算计我了。”第一神哭笑不得。

“哪有的事，你想多了。”杨宁冷不红心不跳。

第一神也懒得跟杨宁拌嘴，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黑暗之源那重重叠叠的秘境，你有把握通过吗？”说到这，第一神也有些不确定：“在这方面，我能给你提供的帮助很少，只能靠你自己。当然，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以我对你的了解，仅仅只是荒之息，还不足以让你这么

拼命，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见杨宁久久不开口，第一神又补了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问问，你不说我也不会怪你。”

“其实这也没必要隐瞒。”

杨宁叹道：“除了荒之息外，我还想得到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第一神好奇心被杨宁成功挑起。

“其实那东西我只是猜测，荒当初肯定在祭坛中，留下了一样东西，不然绝不会花这么大的气力，亲自搭建一座祭坛。”

顿了顿，杨宁又道：“甚至我怀疑，死界之树无数年也只是徘徊在黑暗之源，却不能占据，兴许，也是因为那样东西在庇护着。”

会是什么呢？

如果杨宁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荒留下来的东西，必然非同小可。第一神并没有太多怀疑，毕竟跟着杨宁生活了这么久，他是很了解杨宁性格的，绝对是那种不肯吃亏的主，如果没天大的好处，杨宁也不可能费这气力，所以很快就觉得

杨宁这番理论靠谱。

事实上，杨宁也只是在蒙，蒙对了自然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可蒙错了，他也无所谓。

巨船就这么航行着，很明显，席兰德早已打通航路，所以这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那种实施三光政策的海盗，想必为了开通这条航路，席兰德没少孝敬这些牛鬼蛇神。

这一天，巨船已经进入内海，并且朝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前行，可忽然，巨船传来强烈震颤，哪怕是杨宁，此刻也出现了些许颠簸。

“出什么事了？”杨宁微微皱眉，并走出房间。

他很快就发现，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佣，一个个都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