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不到十秒,从头到尾我只开了一枪,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特种战士面对一群吃喝玩乐打群架的匪徒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甚至连拔枪射击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就是现代特种作战的可怕,敌人会在意想不到的时间意想不到的地点出现,像毒蛇一样给予致命一击,在意识到敌人出现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战争往往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
我扛着狙击枪从凸起的岩丘后面出来,其实在开出第一枪拉开战斗序幕之后我就关上了狙击枪的保险,因为根本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前面的人群像割麦子一样一排排的倒下,我看到的只有一团团暴起的血雾,还有扭曲的面孔和绝望的眼神。
面对他们死亡的惨呼我的心平静似水,我发现自己越发的冷漠,越发的麻木,对生命的漠视让我有种从里到外都烂透了的感觉,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僵尸,带着腐朽和死亡的味道苟活于世。
每每想起这些我除了自嘲和苦笑之外就只剩认命般的叹息。
少爷和皇子拎着手枪闲庭信步的走在尸堆里,不管死没死透都随手补上一枪,空气里弥漫着夹杂着硝烟的血腥味,满地都是被机枪打成碎肉的尸体,尸山血海,血肉模糊。
“没有留下活口吗?”我皱着眉头低声问道,我们需要一个活口出洞口的位置,不然会浪费很多的时间,而且这地方下面都是岩石层,想要炸出一个新的洞口并不容易。
“战场上总会遇到怕死的人或者聪明的人,他们会在危险来临时想法设法保住自己的命,比如这个家伙!”女神拎着一个趁乱爬到山坡下面躲开子弹的家伙,从后面那座光秃秃的山丘旁边走了过来。
其实大家早就注意到这个人,不然肯定会留下两个活口不会像这样斩尽杀绝,像这种怕死的人不需要用刑,你问什么他就会什么。
女神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过来仍在大家面前,我蹲下身掐住其下巴,淡笑着问道:“我们的人在哪儿?”
中东地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那里的人基本上都听得懂英语,即便是这样没什么文化的混混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你们的人是谁?”那家伙不停地晃着脑袋,全身瑟瑟发抖,巨大的恐惧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就是那些被你们困住的人。”我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的又问了一句,他看起来并不是在装糊涂,而是真的被吓傻了。
“我了你会放过我吗?”看样子他还没傻透,起码还知道用自己知道的东西来换取生存的机会。
我呵呵一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前锋和鲨鱼,点点头道:“你吧,我们给你个机会!”
这种人杀不杀无所谓,他和那些流亡的难民没什么区别,杀只是动动手指的事,不杀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