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和陈卞出去之后,两个人一人扛着野兽,一人扛着那用衣服包起来的十五个小干粮,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下过雨的泥坑里,往原始村庄走去。
一路上,陈卞没说一句话,他心里内疚,野兽扛了一路,一个累字都没说,期间刑天想替他换会儿,但是他却咬着牙摇头,硬着扛着,一直走了大概有十公里左右,才到了那些人住的地方。
“这么远啊,”刑天惊叹,但是心里也隐隐的担忧着,害怕湛冰川在洞里不安全。眼前的一切,可以用美景来形容了,这些人们,就像是辰叔所说的,过得完全是原如部落的生活,错落有致的房子全部都是用稻草堆成的,然后房子的整体构架,用是是树木,一个合抱的树木,最上面搭
成尖状,是为了让雨水顺沿而下,不会渗透进房间里面去,甚至在最外面的一层,他们铺了最防水的棕桐叶,有黄有绿,还带着丝丝的香气,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两个人站在高山上,不,或者说只是一个小土丘上,看着对面的那些风景如画,心里万分的感慨,真是不知道,他们的生活竟如此的平和。“之前,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其实是想采摘他们对面山头的那一些草药,只有那里长是茂盛,”陈卞将肩头的野兽放下来,看着不远的景像,苦涩的一笑:“其实我没想拿,但是一想起来,我们还需要在这里
不知道走多久,川哥那个身体状况又不知道能撑多久,所以,我才拿了够我们几个人吃一星期的干粮,算是有备无患了。”
刑天扭头看他,“那你为什么拿了那么多。”
“谁知道这是他们半年的粮食啊,你看到没,就是那个像用稻草编制起来的那个东西,他们就是用那个晒的干粮,我顺手就全塞进去了,想着也就是他们一点儿口粮罢了,真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他们会赶着鳄鱼来追是吧,”刑天看着他,也叹了口气,道:“你也别想太多了,现在我们把这些东西还给他们就是了,那个赤脚医生不是说了吗?这野兽有大用处,他们也算是不亏了。”其实,陈卞知道他们不算亏了,但是他的心里确实是不好受的,他这一辈子,还没有做过这么龌龊的事情,居然沦落到有一天居然会去偷别人的东西,这样的形为,他连自己都是不耻的,现在还连累了自
己的兄弟……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既然来了,我们就把这些东西先还给人家吧,其他的,随机应变吧,”刑天拍了拍好哥们的肩膀,安慰他道。
陈卞回头看他,欲言双止,想了想,然后才说:“你把东西给我,你在这里守着,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你记着,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得等到他们原谅我了,再下去。”“你这是找死,”刑天看着他,道:“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也不是为了情义可以牺牲的时候,现在我们的情况不允许失去任何一个人, 川哥还在那里躺着呢,你想想,你再出了事情,谁背他出去?靠
我一个人吗?那你还是等着给我们两个人收尸吧。”
话是说得难听,但是陈卞知道,刑天说得是实话,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把湛冰川安稳的带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