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就道:“也只能这样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泛起灰蒙蒙的亮色,苏清道:“明日我要见西秦的使臣,就不陪你去送他了,我回军营准备一下,你千万把你师傅留住,等我忙完军务,再来找他喝酒。”
感觉,振阳子知道很多秘密。
这个神道士。
容恒点头,“好,你路上慢点。”
两人来了个吻别,苏清带着福星离开。
她们一走,容恒抱臂立在那,盯着振阳子脸上的鸡爪子印朝长青道:“是鸭鸭做的吧。”
长青立刻紧张的回头看了一下福星离开的方向。
确定人已经走远,长青道:“肯定是。”
容恒就道:“按照鸭鸭的惯例,它出手揍过的人,应该都是十恶不赦的确该揍的人,你说,它为什么揍我师傅。”
长青……
这话,他能随意猜测?
不能!
摸摸后脑勺,长青摇头,“奴才也不知道啊,许是误伤。”
容恒就道:“我师父什么武功,鸭鸭误伤能把他伤成这样,鼻血流这么多,鸡爪子印儿那么深,而且,我师父刚刚好像都没有一点怒意。”
要知道,他师傅可是非常在乎自己容貌的。
现在脸上多了个鸡爪子印儿,他一点不恼,这太奇怪了。
还有,刚刚,是鸭鸭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先走出来,再是振阳子一副猥琐的样子走出来的。
太奇怪了。
抱臂摸这下颚,容恒百思不得其解。
“我感觉,就是鸭鸭揍了我师父,但是,我师父不敢声张。”
长青……
殿下,奴才觉得您在讲鬼故事。
“殿下,咱们还是先把道长送到山下大佛寺吧,山风寒凉,别吹病了。”
容恒凝了凝眉,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等明儿他醒来再问问吧。”
长青将火堆的火灭了,背着振阳子,三人下山。
好在大佛寺有空余的客房,容恒要了相邻的三间。
安顿好振阳子,容恒和长青各自回房歇息。
他们一走,刚刚还醉的一塌糊涂,鼾声如雷的振阳子,蓦地睁眼。
眼珠环视一圈四下,从怀里摸出一方镜子。
仰面躺在床榻上,借着月光,看镜子里的脸。
“娘的,下手真重!还好我长得足够帅,这张脸撑得住这个爪子印儿,要不然,怎么出去见人!”
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绝世容颜,振阳子叹一口气,将镜子收起来。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至于这么毁我的容吧!啧啧,真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成了只鸡!”
振阳子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
满脑子都是方才和苏清见面的场景。
“不愧是你的女儿,很聪慧,身上也有你当年杀伐决断的气魄!有她在恒儿身边,我是放心的。
你也放心吧,她的身孕,怀的很稳,她体内有蛊虫,形成了天然屏障,这腹中胎儿,被保护的好好地,不会轻易有事的。”
振阳子一番自言自语,正嘀咕,忽的听到一声异样的声音,蓦地回头,就见禅房的地上,立着一只鸡。
眼见振阳子回头,鸭鸭翅膀一抖,直接扑上床榻。
振阳子……
吓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说着,振阳子盯着鸭鸭一瞬,又道:“鸡吓人,也会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