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又道:“我家主子,但凡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都是要第一时间进贡的,陛下喜欢,陛下留下,陛下说赏了我们,我家主子才自己拿着的。”
话音一落,慢悠悠又道:“不像你们。”
定国公老夫人……
谁家还没有个珍宝什么的。
也并非谁得了珍宝都要献给皇上。
可福星这话说的……
定国公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道:“原来这是个宝贝,只怪我们眼拙,当时得了,只以为是寻常手镯罢了,就拿给府里的孩子们戴着玩儿去了,他们也不知珍惜,这眼下,都不知混放到哪里去了。”
杜庸瞪大眼睛看着老夫人。
这么昂贵的宝贝,您随便拿给孩子们玩儿去!
“不知老夫人,是从哪得了这个?”杜庸问道。
老夫人摇头,“这都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只以为物件寻常,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竟是一点记不起。”
杜庸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而目光灼灼看向宋兮,等她给一个答案。
宋兮到也不瞒着,大大方方道:“我是从南梁一个行商那里得来的,我救了他一命,他送了我这个。”
杜庸皱了下眉,狐疑朝定国公老夫人看了一眼,
定国公老夫人一听到南梁二字,胸口狠狠一颤。
再迎上杜庸那道充满狐疑的目光,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南梁……
定国公近日屡屡提起,陛下不知为何,对南梁的敌意格外的大。
而且,原本战场凯旋的平阳军,不知为何,都要开拔回京了,却又大部队驻扎在边境不走了。
很明显,陛下对南梁,打算继续下手。
这……
现在她改口否认这镯子,还来得及吗?
宋兮说的是行商,杜庸再大的好奇,也无法再继续问下去。
便惋惜的叹了几口气。
转而,神色一敛,看向定国公老夫人,“来意,来的路上,府中小厮已经和我说清楚,府上是希望我给这镯子定个价来赔偿这位姑娘。”
定国公夫人顿时一颗心悬起。
杜庸看了一眼那镯子,道:“单个一颗珠子,最少价值万两,这手串,一共有二十八颗珠子,价值翻倍,那便是一颗珠子价值两万,二十八颗,一共五十六万。”
定国公夫人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五十六万两!
当时,长公主府被抄家,都没抄出这么多银子!
宋兮一个手串,就值两个长公主府?!
“不过,这手串上,刻了字,价值便没有那么高,不过,五十万两,总还是有的。”杜庸补充道。
定国公府老夫人瞠目结舌看着宋兮。
难怪最初定国公答应五千两,她不同意。
五十万两!
把定国公府卖了,也不值五十万两!
熙儿那个孽障!
偷什么不好,怎么就偷了这个!
不对……
好好地孩子,怎么就去偷东西!
定国公老夫人和定国公夫人心头犹如万马奔腾。
宋兮依旧温软的笑道:“我也不是一定要银子,只要府上将另外一串找出来,我瞧一瞧,这银子,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