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青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劝容恒的时候。
容恒蹭的坐直起来。
“也许我这辈子没有机会做到能征善战,但我未必就输了杨子令!”狠狠一捏拳,眼底带着倏忽涌现的坚毅。
长青吁的松下一口气,“殿下,您能想通就好,本来就是嘛,人各有不同,干嘛都要样样比人强,您有您的长处,他有他的短处。”
容恒没理长青,起身飞下书房,打开机关进了密室。
密室里的书架上,堆满宗卷。
这些年,容恒虽抱病不参与任何朝政,但朝堂之事,不论内外,他这书房密室里,也算是收藏的齐全,不曾落下一件。
他要拿下那个位置!
一摞宗卷中,容恒挑选了角落里的一份。
宗卷封皮上,赫然写着,真定县衙。
五皇子今天之所以没有带着窦嬷嬷她们一起进宫,就是因为大皇子从中参合。
皇长兄,憨厚老实是吗?
这趟水,既是下了,就没有能够独善其身。
大佛寺后山。
苏清吭哧吭哧的刨树坑。
终于就在她胳膊都要断了的时候,在一棵被雷劈的焦黑的树旁,刨出了那个匣子。
借着月色,福星皱眉看着那棵树,“小的瞧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苏清一面抱出匣子,一面抬眼看了树一眼。
只一眼,顿时想起那日在大佛寺后山的偶遇。
福星说,容恒对着一棵树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当时看容恒,只觉他是个一身病的二傻子,可如今回想起来,却觉那日透过头顶层层密叶落下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真的很好看。
半阖眼,苏清心头一悸,深吸了口气。
再睁眼,不再看那棵树半眼,只将匣子上的土掸掉,打开匣子。
不过是个寻常的木匣子,匣子里装的满满当当的。
有破损的笛子,对弈的围棋,残缺不齐的书,还有……一只破鞋?
苏清眼角一抽,看向那只破了洞的鞋。
是只男鞋。
原主在匣子里藏一只鞋埋了做什么!
一一翻出这些物件,匣子底部,赫然是一封信,没有封皮,只一张宣纸折叠整齐放在那。
苏清捡起信纸,抖开,借着月色,落目去看。
信是原主自己的写的,那个字迹,苏清一眼就认得出。
当初穿越来,为了不被旁人看穿她是个穿越货,专门研究原主的字迹研究了许久。
看着信,苏清不淡定了。
信很长。
大概意思就是,原主励志要成为一个手握兵权举世无双的大将军,然后带着兵权,嫁给容恒,成为容恒的靠山和保护伞,护他登基。
苏清……
靠!你有病啊!
你都手握兵权举世无双了,怎么还惦记着嫁人啊。
自己逍遥自在不好吗?
嫁给容恒,护他登基,然后他三宫六院,你独守空房?
你手握兵权,你以为你嫁给他,他就不忌惮你的兵权,到时候,随便联合哪个小贱人,就能给你定个罪,然后把你打入冷宫收回兵权。
看着那封信,苏清一脸怒气。
福星……
“主子,您气什么呀?这信是您当初自己写,那时候您才十岁,懂什么呀。”
苏清无力叹气。
这信,要是真是她自己写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