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
苏葵快速整理好思绪,把纸条卷一卷,亲自塞入花灯里,递给红苕。
红苕劝了几句,见苏葵语气里满满的疲惫,也不忍心再让她烦心,自己带着两盏花灯去放了。
此时,游舫一楼,靠窗站着两个男子,正是重墨与赢异。
赢异摇着手中玉质折扇,顺着好友出神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平常的月光与水面交织形成的景色,景是好景,却也不值得好友如此流连忘返。
二人是至交好友,对他可谓十分了解。这个人表面笑的越是令人如沐春风,内里,便有多么冷漠。
“阿墨?你在看什么?”
“嗯?”
重墨恍然未觉,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辞,复又开口问道:“矣之,你有没有觉得,方才在床上的那位带着幂篱的姑娘,声音很是耳熟?”
矣之,便是赢异的字了。
原来,他一直思索困惑他的,竟然是这件事。
两人之间的空气陡然沉默下来,时间一点一滴从指尖流淌而过,微风拂过发梢,碎发微微的动,总算能让人看出,这两人,是真实存在的。
良久,一声重重的叹气,赢异合上折扇,拍了拍重墨的肩膀,“阿墨,你总得清楚,朝家当初,已经被满门抄斩了,身为朝丞相的嫡女,她怎么可能逃得过此劫?”
重墨知道是一回事,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二人之间,真的很像。
“而且,你要知道,就算朝丞相想保住雪儿,秦家,也不会让朝家有血脉留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