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不论什么时候,沉泱都刻意回避与她并排的那个房间。
说真的,她从骨子里就害怕这个无论何时何地身上都散发着凌厉气势男人的,他眼神中带着的杀伐与冰冷,是从血雾弥漫中走出来,才能形成的。
亡命之徒——
是沉泱给他做贴切的词汇。
她挑了挑眉,而后很快掩饰了眼底快到捉摸不透的神色,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话没说完,忽然想到在,这里,是他的房子。
于是,讪讪的住了嘴。
楼歌,已经有接近两个月没有回来了,这是他离开最久的一次。
听到她的话,楼歌双指捏着眉心,子夜似得黑眸缓缓扫过去,第一眼,先落在了她踩在棕色地板上的那双小脚。
女人赤着双脚,那双脚很小,是一双适合被男人把玩的脚,巧夺天工,颜色莹白如玉,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不自然的后退了两步,粉嫩圆润的脚趾不自然的蜷缩。
她穿着一身棉质的睡裙,颜色粉白,到膝盖的位置,边缘微微卷起。小脸上难掩惊讶,大概对他还能活着回来感到不可置信吧,楼歌想。
她倒真的是个外貌被上帝宠爱的孩子,肌肤像娇嫩的白蔷薇,脆弱而不堪一击,五官秾丽精致,一双大大的桃花眼水光潋滟,望着人时,仿佛会说话般。挺翘的鼻梁,殷红丰润的唇瓣微微张合,隐约可见一截粉嫩的舌尖儿。
大概刚刚醒来,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与困倦,自然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腰间,如海妖似得,透露着无限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