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茵萝呢?!茵萝在哪儿?!”他赤脚下床。
视线将卧室打量一遍,始终看不到人影。心口升起的绝望几乎灭顶,秦聿在之前的三十年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在乎一个女人。
卧室门被打开,苏葵见那个高大峻朗的男人立在床边,满眼绝望,额头的冷汗将他的短发打湿,有些狼狈。
“怎么了?做噩梦啦?”
柔软的女声似乎在耳畔响起,秦聿陡然回神,怔怔的问道:“茵萝?”
“是我,”苏葵给他拢了拢衣服,“我不是答应你了,不会轻易离开的,好了,别担心,除非你不要我。”
就在一切结束前,苏葵忽然想通了,有时候,爱人之间,并不一定是你觉得为他好,便是真的为他好了。
一切,还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甘不甘愿。否则,她的自以为是,可能只会徒增恨意罢了。
长臂忽然伸展,猛地将她扣进怀里,用力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似得。
“茵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头顶,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他是真的在害怕,身边一旦习惯了某人的陪伴,当她忽然消失时,他会茫然,不知未来漫长的人生,该怎么过下去。
秦聿一生顶天立地,绝对专权霸道,而他一生仅有的软弱,全都给了苏葵。
静静拥抱了一会儿,苏葵在他怀里闷闷的问,“秦聿,你真的想让我留下来啊?”
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半晌,才发出一道闷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