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黑裤的汉子瞪了苏葵一眼,径直拉着罗妙琪朝不远处走了,因为匆忙,竟也没有发现仅剩下的苏葵不哭不闹,从容淡定的吓人。
听到汉子恶声恶气的话,苏葵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她挑了挑唇畔,提步跟上。
绮罗在一旁简直要崩溃了,耳边全是吵杂的哭泣声,她脑仁几乎要炸开。虽然心里害怕,但她也知道,此刻,一味地哭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现在主子们都自身难保,她们这些对于主子形同附属物的人,只怕下场会更凄惨。
她咬紧牙关,一直默默在一旁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见苏葵淡定的走下车后,遥遥从远处漫不经心的瞥过来一眼。
那眼神,漠然的可怕,叫她心里一突,她知道,苏葵看的人是她。
她这会儿忽然就明白了一个问题,为何被派到她身边后从来得不到重用的她突然被带到了身边,而一直和她形影不离的墨竹却被留在了家里。
一切的一切,认真思索下来,只叫她脊背发寒,夏日酷暑里,头顶着烈日硬是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若事情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那这个人的城府就太可怕了。她在罗府的遭遇被罗太守和老夫人所怜惜,甚至因为她,大夫人差点被休弃,现在,正一步也不能外出,被关在正院里。
她始终处在一个受害者的地位上,冷眼看着罗妙菱姐妹两个作祟,再在她们最措不及防的时候,狠狠打她们的脸。
也许从始至终的一切,都没有逃脱过她的眼睛。
绮罗忽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惨白着一张脸,连口中牙齿都忍不住咯吱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