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的一番话无疑正戳中了南玄戈的内心深处,他的视线追随着苏葵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其实听了苏葵一番话后,他面上虽不显,其实内心已然掀起惊涛骇浪。他没想到,景流鸢只是一介女子,还是宫中众所皆知的胸大无脑的类型,形同草包。可今日一见,却完全颠覆了她本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这是一个蕙心纨质,内心自有谋算的女子,和外界传闻压根扯不上丁点关系。而且极其能忍,南玄戈本以为他失手伤了她,还是伤在形同第二张脸的手上,怎么说以景流鸢本来的性格,一顿惩处是绝对逃不了的。
但,景流鸢没有,她甚至没有喊一声痛!
这令他惊讶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悄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突然,外殿突然响起似乎是被人堵住嘴发出的唔唔声,他定下心神朝外探头之时,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近。
还来不及细看,“嘭嘭嘭”几声,几道影子闪过伴随着重物落地,南玄戈这才看清,原来是几个身穿酱红大太监衣袍的公公拎着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面熟太监丢了进来。
居然是他宫中的太监——
那几个公公扔下这几个太监后,便恭敬地垂首立于一旁听候吩咐。苏葵是在最后进来的,她澄澈清冷的视线绕过屋内的众人直接向南玄戈看去,“看来你确实认真思考过了,还不算太冥顽不灵。”
“你!”南玄戈瞪眼,这人明明看上去形象清冷矜贵,为什么吐出的话总是形容带刺到处扎人。
或者,是只对他如此?
“咯咯咯……”苏葵忍俊不禁,实在是此刻南玄戈的表情太过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