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迟安每每回想起来地下室的那一幕,心脏都会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苏葵会去而复返,甚至,甘愿为他奉献出第一次。
迟安不愿细想,觉得只要此时此刻她还愿意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想法颇有点自欺欺人的意味。
但,先爱上的人就先输了。
而,迟安输得一败涂地,却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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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某个破败的旧筒子楼里,四处可见的酒鬼赌徒,街道间纵横交错的臭水沟,堆满垃圾的路面上肥大的老鼠肆无忌惮的乱窜。
到处充斥着混乱、暴力、与罪恶。
街道的深处,筒子楼的某一间套房里正上演着一出戏剧性的画面。
“放开我!你现在已经被通缉了!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变态!你的心理已经扭曲了!撒手!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韩远右手拖着一只破旧的行李箱,乱蓬蓬的头发顶在脑袋上,衣衫不整,显得苍老了许多。
想起当初在木宅的大好日子,他真的悔不当初。放着贤惠优雅的妻子与乖巧的女儿不要,却被过往的记忆蒙蔽了双眼,事到如今,再后悔为时已晚。
“爸爸,你要抛弃我么?像当初抛弃妈妈那样?”
韩轻音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紧紧攥着韩远的袖子不肯撒手,还带着婴儿肥的苍白面容异常扭曲,语气诡异的可怕。
韩远现在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可怕,近段东躲西藏的日子里,他一直在怀疑,当初那个总是粘着他撒娇的女儿,究竟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