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这句话,突然是见她从椅子上超前走去,直是走到了大殿的中间。
对着上首并坐的二位女子,突然是比起了奇奇怪怪的的手势,紧接着膝下一弯跪在地上,朝着面前的人沉沉的拜下去。
这个动作维持了好一会儿,在上首二人的面面相觑之间才见她起了身道:“不论怎么说,我算是一个代罪之身的外族人,本不该受到太后皇上与皇后的礼待。
可是从我到京城几日,各位从不曾亏待我,对我也真是像一个正正经经的客,夜离实在心中有愧亦有感恩之心。
太后娘娘退出朝野,却依旧思虑宫中有我,始终放不下,此次专门请皇后娘娘别亏待我,皇后娘娘亦是将我记在心中,夜离实在不得不感恩戴德。
太子的真相未出,夜离心中实在无法有定论,但是国家是国家的仇,我与皇上会有一个结果,但是这几日皇上同娘娘待我的恩德,没齿难忘!”
说完这番激动人心的话,她重新拜下,将头埋在手间闷声道,“这是苏南的大礼节,夜离此生也只对苏南女皇拜过,还请娘娘收下!”
这两个大礼吓得苏幼仪与周皇后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知道夜离会道歉,也未曾想是这般大礼啊!
周皇后更甚,她那日匆忙,只是受夜离口头的道谢,都已经是诧异不已,竟也没想到今日连她一道行了大礼,别提多少感触。
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苏幼仪就是朝她点了点头,二人一同站了起来,由着旦儿去扶边是听周皇后说道:“这是做什么!可不带你这般道谢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竟行这般大礼!”
随后便是看向了旦儿道,“旦儿!紧着将夜小姐扶起来!”
等是夜小姐被扶起来之后,苏幼仪才是坐回了椅子上皱着眉头说道:“夜小姐,元治既说了是客那便是客,理应受到哀家的照拂,再不许你说什么俘虏身份的。”
随后她又是看向了周皇后道,“何况,哀家也没有做什么,不过是提醒一声罢了,说起来还是皇后记在心间,即便哀家不说她自然也会照应到。谢,也不该是谢哀家,你明白了?”
这话一说完,夜离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反倒叫周皇后抢先一步过去:“不行不行!母后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还分你我了?要儿臣说呀,最好是二人具不需要道谢,何况照拂了夜小姐也不是儿臣的功劳。”
一时苏幼仪哭笑不得,在她的脑袋上一点,笑说道:“你近来怎得这般欢脱?活脱脱一个和嫔附身,近来可得走远点!”
一时说笑起来,连是下首的夜离都无奈极了。说句无礼的,面前哪里是婆媳?简直就是一对姊妹啊!想必就算出去了这般说,也完全是不为过的。
正是想着想着笑起来,上首的太后娘娘见她只身一人,便是问道:“对了,夜小姐这般进宫怎么一个下人都不曾跟着?哀家听闻赵小哥派去保护你,也不见人是怎的?”
夜离听了连忙说道:“随从病了,想想夜离也不习惯有人跟着,就叫他们干脆都在使馆候着就好了。至于赵小哥——”
赵小哥马不停蹄的进宫,还怀揣着胭脂,能去干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