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出来的,这是二人都不好意思受这个恩典,便是想着将这个恩典推给另一个更加需要的人,自己就随随便便过就好了,总归是不好意思两个人都麻烦她,想到是这样的她便觉得好笑。
于是乎,她想着看起来没有伤及生命,若不然先是赏赐也好。因此她是清了清嗓子对着烟儿与霞儿说道:“给大欢儿姑娘与赵公子赐座。”便是这一句话又让他们很是受宠若惊的模样。
大欢儿也不知道赵一阳是哪里伤到了,但是见他表情不对便是不敢丢下他直是将他扶着一起坐上座椅。又想到周遭一众与上首的太后娘娘她又是不敢造次与失礼,只好是强装镇定,好似是泰然自若的。
苏幼仪见了失笑还未开口就见她是坐在椅子上,因着脚踝扭到了不便起身而大致行了个礼说道:“还望娘娘恕罪,奴婢今日发生意外、行为唐突惊吓到各位主子了,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还请娘娘恕罪。”
她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乱说什么?你也知道是意外,哀家如何会怪罪你?再者说你今日的表现很好,哀家甚感满意想必在座各位也是如此,哪来的恕罪之说?”
顿了顿后她又是说道,“说起来还怪哀家没有考虑周到,是不是这皮革面过于滑了?”
大欢儿谦虚应道:“这与娘娘无关,是奴婢提出要这大鼓的。在我们准格尔草原辽阔,随便就是我们舞蹈的地方。何况准格尔的乐器种类不如中原的丰富,我们便是自己摇铃铛、踩鼓子、鼓掌来作为音律”
说着她嘿嘿一笑,调侃道,“奴婢是没想到,自己今日竟是给鞭子祸害了,也是愧疚。”
苏幼仪听罢失笑只说道:“不必愧疚,你且问问全堂,哪个会觉得不好?”她放眼望去还当真没有人是面露不喜的,反倒个个点头称赞,她满意得点点头说道,“大欢儿今日带来的乐子很是不错,该赏!”
大欢儿一听欣喜若狂,又是维持这一道礼节,拜了又拜。只见她这时又看向了赵一阳浅浅笑说:“赵公子,上回校场一见可还记得?”
赵一阳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档子事儿,便是忍着疼痛说道:“是,娘娘的气度威严让属下印象深刻。”
只听她说道:“在哀家眼中,这是你第二次救人。好巧不巧,一个是准格尔的少年,一个是准格尔的姑娘,也可见你心胸宽广。再者哀家见到的尚且如此,私下却无从得知,你又是帮了多少人?”
他一听,脸上呈现出羞涩,忙是拜下:“太后娘娘谬赞了,这是属下应当做的。”
苏幼仪满意得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大公主笑笑说道:“公主,你得告诉白言,他捡了块宝呢。”
大公主掩嘴一笑,说道:“是是是,母后说得对极了。”
随后只见她点点头重新对着赵一阳道:“你今日救了人是一项功劳,也该赏。”
他的反应倒是跟大欢儿的反应差不多,只不过后者此刻却也是看着他兴奋起来,瞧着像是自己得了赏赐一般,想来也是为他开心。
这点子猫腻连是一向不在意这些东西的季玉深都看在了眼里,对着苏幼仪悄然说道:“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们赐婚。”
她一听,诶嘿觉得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