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明确,反倒是齐将军心直口快:“皇上可别误会臣等,我们只是对准格尔看不过眼,才想着参他一本,没想过谋害太后!”
读书人心高气傲,几个大臣如何也不会承认有鄙夷排挤他人之心。此刻却被齐将军捅破那层纸,心中纷纷羞红了大半,使劲儿吐糟齐将军就是个粗人,话中深意都听不出来,非要作解释!
倒是元治觉得比起那群装模作样的文官,还是齐将军直爽一些,想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小肚鸡肠但也没有坏心的人。
于是元治便道:“你们同李韫联名上书的事儿还有今日这般阵仗朕且既往不咎,不过这件事儿既然你们不服,朕便同你们说说。”
他示意让小纪子为自己添茶,随着一道茶水流淌而来缓缓说道。
“齐将军在朝堂之上应该看过那张画押,那事儿朕便是不多说了。可是敏嫔受到李韫迫害早产,危难之际只求朕放过世子,这个恩典朕允了。母子安然无恙,本是应当受封晋升,可却就是因这事儿,敏嫔拒绝晋升,这算不算是处罚?”
他睨一眼众人,“二皇子是天家之子却受李韫迫害,朕如何不恼?敏嫔作为母亲,该不该给个安慰。你们之中也不乏已为人夫、人父的,这般道理会不懂?”
“是是是,皇上教训的是,是臣等失了分寸。”下边儿的人都越缩越往后,头上冒着细汗,现下这种情况,谁敢说句不是,不就是不识时务了吗?!
元治终于又露出笑意:“如此便好,没什么不明白的了吧?那今后就不会再找朕重述这档子事儿了吧?”
“臣等谨记,臣等谨记!!!”
就这么一会儿,众臣便是纷纷退出了乾清宫。
小纪子瞅这般,脸上带着敬意给元治锤了锤肩:“皇上累着了吧,可是厉害了!要不是您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些个人还不让您头炸了。”
元治闭着眼,听到这话缓缓皱起来:“要不是季先生给了提示,朕如何做好防范?且不说没准备了,就算是准备了也让朕很是头疼。”
小纪子笑笑道:“皇上别这么说,您已是成长了许多,要是从前的少年天子,那是怕极了这些老臣了。”
元治难得温煦的笑了笑:“大胆,原来你心里竟是这般嘲笑朕的?”
小纪子知道他是在跟自己作玩笑,便是跟着装作惶恐道:“奴才哪敢,可不得惶恐极了!皇上严重了,皇上恕罪、饶命啊……”
“行了。”元治晃晃脑门,“光听这些,朕就头疼。”
“嘿嘿。”小纪子缅着脸笑又道,“皇上午膳哪得用?坤宁宫吗?”
元治想了想道:“钟粹宫吧,此间朕都极少去她那。”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