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门外,潇潇正与大哥二哥面面相觑,宁安回满脸神游“方才县令大人管阿衍叫什么?”
宁安生则强压着内心震惊,转头看潇潇“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同我们说说?”
潇潇心虚地往后退,此时肩负重任的云弎上前一步“宁公子,宁二公子,这事怪不得宁姑娘,是我家主子一直隐瞒身份,事情是这样的……”
严律之事事关重大,但既然主子已经拿到圣旨,只等将人捉拿回京,容衍也就不打算再瞒,万一严律临死反扑,也好让宁家有个防备。
“两位公子,近来非常时态,日后你们进出都会由属下和这几个兄弟随行护卫,若是再遇到不相熟或者不想见的人,皆可拒绝。”
除了云弎之外,容衍还留下了几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护卫,听到云弎的话,这几人恭恭敬敬上前“见过两位公子,见过姑娘。”
他们知道殿下对宁家的看重,所以并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就有所轻视,打完招呼后就利索地跟随在宁安生兄弟二人身后,显然是直接开始了护卫职责。
云弎和另一名护卫就留在潇潇跟前“宁姑娘的安全就由我和十八负责,另外宁老爷和夫人那里也会安排人。”
宁安回因为这一连串称呼回不来神,宁安生却无法保持平静“很危险?”
云弎事先得过主子吩咐,并不敷衍“严律乃是严家这些年最看好的人,且老奸巨猾,不是会乖乖束手就擒的性子,即便主子已经得了圣旨,也难保他不会拼死反抗。”
宁安生袖子底下的拳握紧。
他们离开之后,李府乱成一团,李慕言刚睁开眼就听说老太太气急攻心情况危急,听贴身小厮说完刚刚发生的事之后,他心力憔悴地看了眼桌上茶盏,随后洗了把脸,朝老太太那里走去。
还未进屋,他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砸杯子声,推开门,老太太头上缠着抹额靠在枕头上,满脸怒气“不喝!随便一个乡下丫头都能给我气受,我还喝什么药!”
李慕言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对她说“祖母,你口中的‘乡下丫头’,是你的救命恩人。”
老太太冷笑起来,不以为意“不过是跟着那没毛大夫打了回下手,这就算我恩人了?”
李慕言将她剩下那些无礼的话打断“倘若没有她,我找不到能给您吊着命的百年人参,您也撑不到公孙大夫为您开腹,也别再说什么开腹是杀人术,您腹中溃烂之物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从前不说是怕吓着您,若是没有公孙大夫和宁姑娘,您就算天天人参灵芝鹿茸汤喝着,不出三个月,也会肠穿肚烂而亡,您要是不怕死,那怕不怕痛?”
“前段时间腹痛难忍,是我去求公孙大夫给您开的止痛方子,等到病发无药可救,您会日日夜夜被那样的痛处折磨,喝再多的药都没用。”
“也别跟我提那些民间土方,您试过的方子我都给你找来了活生生的例子,他们或因符水上吐下泻狼狈不堪,或因观音土腹梗闭便活生生撑死,您还要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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