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今年能有第一个,他连甄姑娘都没亲过呢。
唉……
……
慧远大师亲口说的命数经由当时在场的夫人传到了京城里,非但是背地里说甄好不好的话没了,裴慎再去工部,还遇到了许多来向他祝贺的同僚。
“裴大人,我可都听说了,两子一女,裴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可不止呢,我还听说,裴大人以后的孩子可是各个都出众,虎父无犬子啊!”
“裴大人……”
裴慎勉强应和众位大人的道喜,好不容易把所有人应付完,心中却更是郁闷。
早知道那慧远大师厉害,他应当也去求一求,让那大师给自己算算,他何时才能与甄姑娘互通心意。那大师还说要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就算是命中有两子一女,可今年有,与十年后再有,可就差了太多了。
他还与甄姑娘定了一年之约,若是一年之后,甄姑娘还不动摇,他们当真和离了,他还要再费多少年才能把甄姑娘重新追回来?
从他与甄姑娘成婚算起,他都已经追了甄姑娘好几年,可甄姑娘却是一直没松口过。
裴慎面上不显,心中唉声叹气。
等黄昏从工部出来,他见着一辆眼熟的马车停在自己面前时,脸色也不好看。
“靖王殿下又有事找在下?”裴慎冷淡地道:“在下与靖王殿下可没什么好说的。”
谢琅沉着脸,问:“那两子一女可是真的?”
原来靖王是为这个来的?
裴慎心念一动,他唇角一翘,眼尾便露出几分得意来。
谢琅见状,心中更是烦躁:“莫不是你放出来的谣言吧?”
“在下可不是王爷,什么脏水也往别人身上泼。”裴慎说:“慧远大师亲口说出来的话,难道还有假不成?那时候在场的也不止一人,王爷若是想知道真相,随便问一人就能问出来。想来,王爷也是知道真相如何,才特地来找在下吧?”
“……”
裴慎慢条斯理地抚平了袖口的褶皱道:“在下与夫人是夫妻,生儿育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慧远大师也说了,此事急不得,该来的总会来。慧远大师说,夫人与在下会子孙满堂。想来,这些都与王爷没有任何关系。”
“……”
“王爷若是关心这些,不如再去求求慧远大师,在下听闻王爷府中美人无数,却从未有任何子嗣诞生……宫中御医医术高超,若是王爷有难言之隐,也应当早些去给太医看看,切莫要讳疾忌医。”
“你……!”谢琅暴怒:“你胡说什么!本王怎么会有疾!”
他的子嗣,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生的?自然是一碗避子汤解决了事!
“那便再好不过,宁王殿下是王爷的叔叔,若是王爷有隐疾在身,宁王殿下也会担心,在下定会转告宁王殿下这个好消息。”
谢琅:“……”
他愤愤放下车帘,马车骨碌碌驶远了。
等马车的影子都见不着了,裴慎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收了回来。
这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他还是头一回使。
靖王再风流不过,什么滋味没尝过,哪像是他,连梦都没做过几回。靖王虽然惦记着甄姑娘,可他那样的人,对一个人也不是真心,唯一好的就是美色,真要说起来,还不知道是谁比较苦呢。
裴慎:“……”
裴慎又忍不住唉声叹气。
等回家之后,他就忍不住多与甄好待在一块儿。甄好拿着账本在看,他就在一旁帮着整理账目,也不嫌无聊。
“你要是无事可做,不如去教裴淳念书。”甄好翻过一页账,说着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夫人要是累了,不如让我来吧。”裴慎撩起袖子,道:“我看夫人从寺中回来之后睡得就不好,铺子里那么忙,不如早些去休息,这些事情我也学过,等夫人醒来之后,再检查就是。”
甄好道:“铺子里的脂粉已经好久未上过新货,你可不懂这些。”
“那夫人去歇一歇,等我将这些账目处理完了,再把夫人叫起来。”
甄好想了想,也的确是困倦,才点头,自己去里屋歇着。最近铺子里忙,又有慧远大师亲口说的两儿一女令她心烦意乱,她也的确没好好休息。
甄好才闭上眼睛,倦意飞快袭来,她听着外间可以放轻的纸页翻动声,偶尔还有算盘珠子轻轻波动的声音,竟是很快便睡了过去。
裴慎平日里就有给她帮忙过,从前又有帮甄家管铺子时的经验,这会儿上手也十分的快,动作迅速地帮她理好了账目,正好是月底,他顺便把铺子里一整个月的账都结转清楚了。
等他做完一切,才活动了一番酸痛的脖子,起来准备去叫甄好起来。
“夫人?”
裴慎轻轻叫了一声,见里间没有人应,才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甄好睡得沉,连他走到了床前都没发觉。
裴慎又轻轻喊了她几声,甄好却没醒过来,他见甄好分明是睡得沉,又看她眼底青黑,顿时心疼不已,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再把她叫醒。
裴慎替她盖好了被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去吹了灯。
屋内陷入黑暗之中,甄好似有所觉,却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过来。
临走到门前,裴慎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停住脚步,又犹豫地走了回来。
都、都要有三个孩子了,那他偷偷做点什么,应当也不过分吧……
连那混账王爷占过的便宜都比他多呢。
甄姑娘不会发现的……
裴慎耳朵通红,在黑暗里,他眼睛亮亮地看了甄好许久,才紧张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凑了过去。
唇上柔软触及立分,在黑暗之中,耳朵上的热度霎时涌到了脸上脖子上,传至四肢百骸,甚至连全身上下都变得滚烫起来。而后他火急火燎地站了起来,捂住嘴巴,狼狈地逃出了屋子。